在原地愣了好一会,王竹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他满脸失落的表情朝身后的腾仙楼望了一眼,而后又看向不远处那个连牌匾都没有挂的四层小楼。
这落差真不是一般的大。
又站了一会,他讷讷道:“既然到了,就赶紧进去吧。”
“哎,您请王公子。”
牙行掌柜此刻惶恐的很,声音都是格外的轻柔,伸出手将王竹往对面的小楼引。
王竹点点头,二人便迈步往腾仙楼对面走去。
行至门口时,王竹就一个感觉,冷清,非常冷清…
刚踏进一楼大厅,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微胖的男人便迎了过来。
“哎呦,牙行掌柜,您怎么来啦?可是要兑下酒楼的人有答复了?”
男人脸上带着一丝奉承的笑,热情的对牙行掌柜询问道。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牙行掌柜,身旁的王竹。
“刘老爷,正是。”牙行掌柜笑着拱手应道。
随后,他伸手对刘老爷介绍道:“这位就是有意要兑下酒楼的人,王竹,王公子。”
“啊?”刘老爷明显愣了一愣,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那奉承的微笑。
他冲王竹拱手道:“不知王公子前来,有失远迎,实在是抱歉。”
说完,他便打量起面前这个,相貌英俊的公子。
若不是牙行掌柜亲口所言,他是真的不会想到要兑下自己这酒楼的人竟会如此年轻。
“哪里的话,您是长辈,哪有让您迎接我的道理。”
王竹此刻已经将情绪整理的差不多了,虽然这铺子比之腾仙楼乃是云泥之别,但毕竟也是唯一的选择了。
所以,他的态度还是很恭敬的。
“王公子是贵客,自当那般。”刘老爷闻言也是面上露笑,“快别站着了王公子,快快请进。”
“好。”王竹笑着点头。
一边往酒楼内走,王竹一边仔细观察着情况。
与他的猜想无二,店内果真一个客人都没有。
大厅桌面上都已经能看到厚厚的一层灰了。
可见这种情况持续很久了。
刘老爷带着王竹二人简单转了转,就引他们进入了一间别致的包厢。
包厢一看就是每日都有人打扫过的,与大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给王竹二人斟满茶后,刘老爷开口说道:“王公子,这酒楼您大致也看了,可还满意。”
“虽说有些小瑕疵,但总得来说,还算是满意的。”
王竹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到桌上,缓缓说道。
顿了顿,他继续道:“只是,晚辈有些好奇,这酒楼为何不挂牌匾啊?”
“还有就是,本店虽说靠近腾仙楼,但这地段不差,而且我看本酒楼与腾仙楼定位也不相同,为何生意会如此惨淡么?”
这是王竹比较好奇的两个点,按理来说,虽然正对着腾仙楼会使人产生对比,但乳阳县城也不是人人都吃得起腾仙楼的饭菜的。
虽然客人会受影响,但也不至于达到这般地步。
所以,王竹断定这里面肯定有隐情,既然他有心兑下来,还是提前问清楚比较好。
“呃呃…”刘老爷明显有些犹豫,脸色也变得奇怪起来。
沉默了好一会,他才吞吞吐吐道:“不敢瞒王公子,这酒楼本叫畅宾楼,为何不挂牌匾,还要从五年前与腾仙楼进行的一场比试说起。”
“本来这畅宾楼也是乳阳县有名的酒楼,但自从六年前腾仙楼开了起来,我这酒楼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
“后来,我便乔装去腾仙楼吃了一顿,却并未感觉比我这畅宾楼强上多少。”
“回到家后,我是越想越气,最后给腾仙楼下了战贴,邀请城中居民做评委,比试菜品…”
“赌约便是输的一方,要将牌匾摘下去,并且永远不能再挂上。”
刘老爷越说越气愤,两腮都微微鼓了起来。
叹了口气,他继续道:“最后我输了,这畅宾楼的牌匾就摘了下去,再也没有挂上去过。”
“至此,畅宾楼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直到变成现在这番景象。”
“而腾仙楼借着这一波好名声,也是一跃成为了乳阳县第一大酒楼…”
刘老爷说到最后,声音小得已经如蚊蝇鸣叫,若不是王竹有着超强的耳力,断然是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原来如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