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庭也注意到两人眼神有些不太对劲,他转头笑着朝王竹好奇地问:“云根兄,你们认识?”
“呵,何止是认识?”王竹嗤笑一声,“这位杜先生,曾经是我的老师。”
“哦?”江皓庭没想到两人还有这层关系,他完全没听出来王竹话里的别有深意,反而因着这层关系倒是朝杜纳海微微颔首致意。
“哈哈哈哈。”王竹看到这一幕,也是直接笑出了声来。
他故作神秘道:“皓庭兄,我话还没说完呢。”他瞥了眼杜纳海继续道,“只不过嘛,杜先生嫌弃我不是读书的料,便将我逐出了书院。”
“这才来了崥庐书院,入了老师门下。”
说着,他笑了笑:“说来,你可能还不知道,按理说这杜先生还算是咱们师兄呢!”
“师兄?”江皓庭有些不着头脑,不是说王竹曾经的老师吗?怎么又成师兄了呢?
他看了眼杜纳海,纳闷的对王竹问:“云根兄,这师兄是从何说起啊?”
“是这样的…”王竹与江皓庭解释了一下杜纳海跟许邱生的关系。
听完王竹的话,江皓庭也明白了,对方这是明显与其关系不好啊,甚至还有些交恶。
想清楚,他不由看向杜纳海的眼神都奇怪了些。
此刻,一直听着的杜纳海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他是真没有想到,王竹居然与江大公子成为了同窗,而且看样子两人关系还不一般。
他将情绪稳定下来后,立马在心里权衡了一番,最终他还是觉得因为一个王竹得罪江皓庭并不值得。
随即,他转了转眼珠,又换上了那副谄媚的笑脸对江皓庭套近乎说:“哎呦,王竹他说的对,咱们要是从许先生那论的话,那还真是实打实的师兄弟呢!”
听到杜纳海居然这么厚颜无耻,竟然将他讽刺其的话顺势接了下来,王竹真想骂一句:“呸,不要脸!”
不过这话他还是忍住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不值得。
为杜纳海这种人,背上一个辱骂曾经老师的名声,这种事王竹肯定是不会去干的。
轻笑了一声,他便拿起茶盏抿了一口,摆出了一副看热闹的心态。他是真想看看对方还能做出、说出什么样惊破三观的事来。
见江皓庭没有回应他的话,杜纳海也是毫不顾忌,依旧是那副讨好的嘴脸:“哈哈,江公子,既然都有这层关系了,我也不与您见外了,要不以后你我二人就以师兄弟相称?”
杜纳海完全不觉得上赶着,一脸期待的表情等候对方的回应。
“噗”的一声,王竹差点将口中的茶水笑喷出去,他是真的被杜纳海的话逗到了,不禁心中好奇:“江皓庭都多明显得不待见了他,难道这人就看不出来吗?”
这时,一直没有回应的江皓庭也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清了清嗓子,对杜纳海淡淡说:“杜先生还有其他事吗?没事就请回吧,我与同窗还有话要聊…”
他连提都没提杜纳海说的师兄弟的事,就好像对方根本没说过这话一般。
“呃呃…”杜纳海闻言,脸色立马变得不太好看,整张脸也拉了下去。
但江同祥的儿子,他肯定是不敢得罪的。
自己生了一会闷气后,还是恭敬的对江皓庭道:“既然江公子还有事,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着,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江皓庭拱了拱手。
“嗯。”江皓庭只是点了点头,却连看都未看其一眼。
此刻,奈何脸皮再厚,杜纳海也感觉有些尴尬了。
“好、好。”他阴沉着脸点点头,缓缓离开了圆桌,金御泽自然也是跟着一同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杜纳海还不忘气哼哼的朝王竹看了两眼,那眼神好像恨不得将其活剥了。
待杜纳海两人彻底离开后,江皓庭才笑着向王竹问:“云根兄,跟着杜纳海的那个人,是不是与你也有渊源啊?我看他瞅你的眼神不善啊!”
“皓庭兄,果然慧眼如炬!”王竹赞叹道,“不瞒你,那人乃是我堂弟,是我亲娘舅的儿子。”
说着,他话锋一转:“只不过嘛,我与我这堂弟还有其母,也就是我舅母的关系并不融洽…”
就在王竹与江皓庭讲述着时,就在他们桌前不远处的舞台上动听的古琴声缓缓传了过来。
王竹立马闭口,扭头朝舞台看去,只见一名身着粉紫色褶裙的乐师正在演奏。
那琴声轻快明亮,只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