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正是如此。”
王竹拱手对陈知县道,说完还瞥了一眼满是颓然之色的曹掌柜。
陈知县点点头,也看向了曹掌柜,打量了片刻后,他沉声对其问道:“你今日何故在酒楼门口诬陷王竹啊?”
曹掌柜本就被陈知县注视的发毛,再加上从对方口中说出的“诬陷”二字,更是瞬间让他感觉双腿发软。
不过几秒的功夫后,曹掌柜就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大人问你话呢,还不赶紧回答!”
赵师爷指着匍匐在地上的曹掌柜厉声呵斥道。
曹掌柜闻言身体立马扭动了一下,他现在脑中一片空白。他也想回答陈知县的问题啊,奈何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答。
陈知县那话里都已经给他定性了,难道他还能反驳对方吗?
曹掌柜现在脑中没有其他任何别的想法,唯一就是想给他自己几个巴掌,没事惹这个王竹干嘛呢…
见曹掌柜依旧没反应,赵师爷直接迈步走到了对方的身前,伸手扯住了其的后脖领子,直接将曹掌柜像个物件一般提溜了起来。
“大、大人,我说、我说!”
曹掌柜该是被勒到了,双手束着脖子,对着陈知县的方向喊道。
“放开他吧。”
陈知县点了点头,抬手对赵师爷吩咐道。
赵师爷应声松开了提溜着曹掌柜后衣领的手,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回了陈知县的身侧。
脖子上的禁锢被解除,曹掌柜立马大口呼吸了几下,随后赶紧跪着挪动到了陈知县脚边。
“大人,我错了,我不该诬陷王竹!”
说着,他余光瞥到了依旧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的赵师爷。只看了一眼,他就身感恶寒,赶紧将头深深低了下去。
“嗯。”陈知县点了点头,“可是因为怕王竹酒楼抢了你们腾仙楼的生意,所以你才如此的啊?”
曹掌柜听了这话,立马身体抖了抖。
陈知县这是要逼死他呀,他若是将这话认了下来,那可就不是丢了掌柜之位的事了,腾仙楼东家怕是要扒了他的皮。
“是也不是!”
不等曹掌柜往下想,赵师爷又是一声呵斥。
曹掌柜被这声吓得一激灵,他下意识的抬头朝赵师爷看去,只看了一眼他就被吓得满口认了下来。
“是、是、是!”
曹掌柜喊了几声,就彻底没了声音,整个人又瘫倒在地上。
他可没有晕厥过去,只是他明白自己这回是彻底完蛋了。
但他没有选择,他这多年察言观色的经验告诉他,他只能回“是”这个答案。
直觉告诉他,若是他敢答“不是”那位师爷绝对不会轻饶他的。
曹掌柜想的没错,陈知县的确在逼他将此事认下来。
若是旁人可能都不会如此,但谁让他偏偏是腾仙楼的掌柜呢?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陈知县也不再继续管“没有用处”的曹掌柜了,他看向围观人群肃声开口。
“你们也都听到了,此人已经亲口承认了诬陷的事实。”
此话一出,围观众人也才是敢发出了声音,刚才不光曹掌柜怕的不行,就连他们都是大气都不敢喘。
众人皆是对曹掌柜指指点点道:
“呸,这老狗真不是个好东西!”
“谁说不是呢,老人家生意好就诬陷人家…”
“别说,他趴在那更像野狗了!”
“什么野狗,分明是野猪…”
听着人群嘈杂的议论声,王竹却默默地看向了陈知县。
从他的那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嘴角微微勾起了些许弧度。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王竹心中十分纳闷。
虽说陈知县此番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但他总感觉对方好像并不是因为帮他才这般做的。
或者说,不全是为了帮他。
但陈知县到底出于什么目的,王竹却是完全想不出,按照道理来说其与曹掌柜应没有旁的瓜葛。
“难道不是因着曹掌柜,那会是…”
就在王竹琢磨着时,陈知县继续对围观众人说了起来。
陈知县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停止议论声。
“如此,这件事就算是了了。”陈知县指了指曹掌柜,“此人虽诬陷他人,但终究也算不上犯罪。”
顿了顿,陈知县看向赵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