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看见赶来的几人,脸色大变,不由道:“你来干什么?!还不快回去”。
这话一听就是冲苏涟漪说的,毕竟他和陆老爷子关系,还没熟到关心的那个地步。
苏涟漪看见儿子的那一刻,再也撑不住,眼泪簌簌直落。
嘴唇微颤哽咽了几下,才张了张口,道:“阿承,到妈这来,快放了那人,妈不能没有你,呜…”。
陆承看着远处生养过自己的妇人,头发凌乱,夹杂着几缕枯叶干,脸上的妆也被汗晕染开,不由郁躁地蹙了下眉。
平常保养得当的人,今天却为了自己,不顾一切地跑上山,狼狈不堪的憔悴样子,哪有一点贵妇人的从容华贵。
“妈——,快回去吧!这不关你的事”,陆承大喊道。
此刻毫无波澜的心,却渐渐有了些烦闷。
苏涟漪一听,顿时气急败坏,顾不上哭,大声怒斥着,“你在说些什么混话,我是你妈,我不管谁来管?”。
陆承无所谓地笑了。
红瞳直直望着远处几欲昏倒的人,声音冷到极致,“妈—,你能到这来,说明,我干的事你都知道了!”。
苏涟漪抹眼泪的手一僵,愣愣地看着他,想起儿子残忍的手段,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
随即问出了口,“儿子啊!妈妈一直都有好好教导你,与人为善,为什么…你这是为什么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这些话,问到众人心坎里了,他们都想知道,他做这一切的动机是什么,总不能是杀个人来玩玩吧!
陆承拢了拢身前的麻布袋,表情淡然,仿佛那些伤天害理的事,都不是他干的一样,随口说了一句。
“我就是想看看她活着被解剖,挣扎、无助、哭喊求饶的样子,白嫩的肌肤一刀刀被划开,露出里面鲜活的肌理…”。
众人听见他丧心病狂的“豪言壮语”,均不适地皱起眉,一脸看变态的模样。
“住嘴!你这个逆子!”
话被打断,陆承不悦地皱眉,看着苏涟漪身旁的陆老,目光似有些诧异与愤怒。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住嘴,从始至终,你认可的儿子就只有陆之衍而已”。
“我又算得了什么?!”,陆承苦笑着,双目殷红憎恨地看着他。
“………”陆老一噎,柺杖无措地触了下地面,再次开口劝道:“我知道,我对你有愧,对你母亲也……”。
陆老沉默,似乎说来说去,都是这么几句,一切罪恶的源头,均来自那天晚上的荒唐。
陆承不耐烦,根本不想跟他废话,手上的力道收紧,逼问着程牧阳,“喂!不想她活吗?还不将跳伞装备扔过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左后方树上的狙击手,反光镜都射我脸上了”。
他面露不屑,似乎在说,哪选拔出来的人才,出这么大的失误。
程牧阳一惊,没想竟犯这种低级错误,多少是有些挂不住脸。
低头朝耳麦斥道:“位置已经暴露,将人撤了”。
他很清楚,以陆承的身手,在狙击手暴露位置的情况下,能轻易躲过子弹,拧杀人质。
“头儿,跳伞装备”,一名刑警拿过递到程牧阳面前。
程牧阳侧头扫了眼,单手拎过背包,朝陆承逼近。
在距离5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大手一扬,跳伞装备呈一条抛物线滑了出去,落到陆承手上。
他低头瞧了瞧,背包锁扣完好无损,才满意地抬眼朝程牧阳看去。
而后者却是一脸严肃,甚至是有些焦急。
程牧阳皱眉,见他半点都没有放人的意思,终是没按耐住,问:“你要的东西已经给你了,现在可以放了人质”。
“急什么!”
陆承冷声应道,一手将背包挎进肩上,又换另一只手,整个过程中,两手互相交换,扣住人质的手始终没有松懈过。
待穿戴完毕,他才抿唇露出一抹邪笑,看看身前的人质,又看了看对面紧张的男人。
“程牧阳,程副支队长,你似乎有些紧张啊!”。
他的话,让程牧阳神经一滞,不明所以地盯着他。
“别那么多废话,将人放了”。
陆承冷哼,朝后面悬崖看了眼,人质一旦放了,他才是再无退路。
不如拉着人一起,程牧阳总是要分出心神,没空管他。
看穿他要做什么,程牧阳上前想阻止,但陆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