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生紧跟花英子,来到山门之外。花英子突然在一处山坡上驻足。刘欣生赶忙追上前,喝问:“花英子,我师父究竟身在何处!”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先为我办一件事。”花英子狡黠地看着刘欣生,平静地说道。
“不要答应她!”陈乐儿从后方疾驰而来,大声喊道。
陈乐儿气喘吁吁地跑到刘欣生身旁,满脸通红地说:“她,她没安好心,搞不好让你去杀了柳掌门呢,你不可能办到的!”
“哈哈哈,你猜得不错,我要你办的事就是杀了陈乐儿!”花英子张狂地大笑。
刘欣生怒视花英子,愤愤不平地说:“休要胡言乱语!乐儿在我心中,与我师父同等重要!你若想我为你办事,除非不是伤天害理、有悖人伦之事!说吧,你究竟想怎样?”
陈乐儿第一次听到刘欣生这般评价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与感动。
“哼,陈乐儿,你可真是好命。在凤凰派中,无论是姓柳的还是姓范的,都对你偏爱有加,就连我们这些师姐都不如你受宠。连白眉的小徒弟,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花英子愤愤不平地说。
陈乐儿反唇相讥:“我对师门和朋友都忠心耿耿,可不像你,见风使舵,只知道相互利用,从未真心对待过任何人!”
“你胡说!你根本不懂,我从十岁就潜入山门,一路走来,历经多少艰辛!”花英子满脸哀怨地说。
“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说吧,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刘欣生插嘴问道。
花英子叹了口气,幽幽地望着刘欣生,眨了眨眼,“我要你去救一个人。”
“谁?”刘欣生与陈乐儿互相对视一眼。
“何韬。一位用毒的高手。”
“为何?”刘欣生不露声色地问道。
“你不用管那么多,把他救出来,我就告诉你,你师父的下落。”
“他在哪?”
“洛阳金刀门。”
刘欣生沉思片刻:“即使我立刻动身前往洛阳,一切顺利地救出何韬,再赶回来,至少也需要一个月时间。”
刘欣生稍作停顿:“若是有人中了奇毒,必须要何韬来解毒,且目前尚能支撑至少一个月,”……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忘忧软骨散吧。”刘欣生盯着花英子说道。
花英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拍了拍手,赞道:“果然厉害,不愧是陈瑶的师弟。”
“二师兄!二师兄怎么了?”刘欣生紧张地问道。
“他没事,只是忘忧软骨散是何韬的独门奇毒,陈瑶推断出共有一十八种配比的可能,但一直无法确定具体是哪种配比,若下错药,必死无疑。”
“陈瑶是我的二师兄,他早已退隐江湖,你们竟然连他都不放过!你们到底想怎样?”刘欣生愤怒地问道,整个人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陈乐儿担心地握住他的手。
“他可是自愿找上门的。”花英子淡淡地说。
“而且,你的推断没错,必须在一个月内将何韬救出来,否则……”
“我猜的没错的话,中毒的人,应该就是我师父吧!”刘欣生突然说道。
“你……”花英子瞪大了眼睛,然而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刘欣生突然手持长剑,如疾风般攻到面前。
花英子匆忙拔剑应对,却发觉刘欣生此番攻势凌厉,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陈乐儿见状,拔剑欲助战,却被刘欣生喝止,让她在一旁掠阵即可。
此时,刘欣生所施展的剑法,已非梅花派的套路,而是他潜心修炼一年,反复参悟师父当年留在岩壁上的剑痕,从中领悟出的飞云剑法。
飞云剑法一出,花英子顿感压力倍增。她怎么也想不到,刘欣生竟然深藏不露,不但探知了他师父的现状,还突然出剑攻击。她原本以为可以借此要挟刘欣生,没想到却是弄巧成拙。
自从上次与陈乐儿过招之后,花英子便再未返回凤凰派,而是前去寻找她的师父陈萱慧。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她的功力可谓是突飞猛进。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难以抵御刘欣生的飞云剑法。
不到二十招的工夫,刘欣生将劲力凝聚于剑身,黑云剑发出嗡嗡的响声。紧接着,他抢上两步,一剑直刺花英子的脖颈。花英子见刘欣生剑势凶猛且出手如此迅捷,赶忙挥剑硬挡。不料,刹那间,刘欣生的那股暗劲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花英子这一剑的力道顿时失去了方向,右手扬起,整个身体的门户也随之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