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骗了你呢。”桑吉悦道:“我连名字都是框你的。”
“...”五钱皱起眉,虽不解,可依旧道:“我相信你,不管你叫明月也好,还是什么也好。你救过我,我相信你。”
“你这孩子...”桑吉悦没有来的想笑,也不知是在笑谁。她笑的带动了伤,有些隐约的抽痛:“旁人一些好便能叫你死心塌地了?”
五钱一时无措,看向桑吉悦的眼中满是可怜:“明月姐姐同我讲这些,是不想带着我了吗?”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想你清楚,跟着我可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没关系,只要能跟明月姐姐在一起,什么事情我都愿意。”
取来铜镜正欲进屋的青黛脚步一顿,声音比人先到:“你们这是在约定什么不平等条约呢。”
她跨步走了进来,走到五钱面前语重心长:“听姐姐一句劝,别总对人都掏心掏肺的,小心被骗的连底裤都不剩。”
“不。”五钱否认:“我不是对所有人都掏心掏肺,只对我在意的人而已。”
这下不仅青黛愣住了,桑吉悦也愣住了。
两人都看着五钱,好半晌没有说话。
“巡查!家中人丁皆站到院内。”
冷不防的,粗犷的男声打破屋内寂静。
青黛脸色变了又变,她道:“什么巡查能巡查到我这个山脚下的人家里。”
桑吉悦与五钱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神中看到了严肃。
“怕是冲我们来的,真对不住。”桑吉悦抱歉道,她来不及穿外衣,掀开被子便下了榻。
门口是堵的,出不去。
“你家只有这一个门能进出吗?”桑吉悦问。
屋外又在催促了,青黛有些急,扯着嗓子冲门外喊:“这里没什么人,我正换衣呢。”
这理由如此拙劣,屋外人怎么会听。
“敬酒不吃吃罚酒。”门被人用力踹开,屋外的湿漉被带到屋内。
桑吉悦看着面前人,并不是印象里那个壮汉。
“果然在这儿。”
来人道,他伸手就去抓桑吉悦的肩膀却被躲过。
屋外站着许多穿着兽皮的男人,个个是高挑壮实的汉子。
“真是对不起阿黛你了。”桑吉悦道歉一句,她手中利风,众人未反应过来便见桑吉悦手中拔出了男人的剑。
男人嗤笑:“你一女人,就算拿到剑又怎...”
话未说完,桑吉悦的脸上便被溅上了血。
她面色平静,手中的剑被染了血。
男人捂着脖子,神情痛苦又不可置信,他的手被喷涌的血洗成了红色,睁着大眼就这样倒下了。
屋外人显然没预料到有此变故,都愣在那里。
“将你屋子染脏了。”桑吉悦面不改色的将自己未说完的话讲完,她轻轻的哼笑,胸腔共鸣。
这身子养了几日倒也没那么弱不禁风了,桑吉悦曾经苦苦修炼的体术也在此刻灵力全无时派上用场。
屋外匪人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伙伴被人杀了,一时齐齐怒吼,这间小屋不一会儿便挤满了壮汉。
桑吉悦将剑握的紧了紧,半蹲下身正欲出手。
可身体却再一次不受控制,几乎没有任何知觉的直直倒下。
四肢柔弱,她的意识清醒,眼看着的手中剑脱离而出。
下一刻,温热的血又溅到了桑吉悦的面侧。
这一次,不是旁人,正是青黛。
青黛手中铜镜掉落,发出沉闷的声音。
桑吉悦眼珠转动,有些麻木的看着铜镜。
上面的镜子也被溅到了血,桑吉悦终于在染血的镜面上瞧到了自己现在的样貌。
好长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