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恒低吼:“我可没动过你的脑袋,你现在又痴又傻性情大变还一脸视谢芷音为主人的样子,到底为哪般?
你爹地都来救你了,这可是你逃生的好机会,你不跟他回家,难道还想继续被关禁着?”
墨宝偏头,深睿的眼瞳盯着墙上,不一会儿,眼眶就幽幽湿透了,他哽咽道,“孙医生,我想念妈咪了。”
孙恒一愣,控制不住的想怒吼,“既然你想念你的妈妈,你也没真的失智,你赶紧走啊!
你赖在这里给我找麻烦知道不,我会被你害得死路一条!”
墨宝却转过眼神,锋利如寒溪,寂寥的笑了笑,“正因为爱她,所以我想保护她。
你和谢芷音两个坏透的人,对我妈咪的身体做了什么!
你一天不告诉我,谢芷音一天不暴露她的秘密,我就一天不会走。
你有本事永远不说,我自己总能查出来。”
孙恒的脸色狠狠僵住。
那件事,他是打死也不能说的,尤其是不能告诉温宁的儿子!
胚胎移植的秘密,他要带进棺材里的。
“祖宗!你的妈咪没事,她既没得绝症,也没有被偷器官,你还有什么纠结的?
你快跟你爸走吧!”孙恒着急了,一脸苦水。
墨宝哪里能信他?
他越不肯透露,证明这件事越严重,墨宝盯着他,心里生出一层寒栗。
他决心要潜伏在谢芷音的身边,查出她对妈咪做了什么。
只有渣爹,墨宝看了眼窗户外面,他小嘴紧抿,他并不信任渣爹。
不能把妈咪的安危,完全交托给他。
-
上午。
厉氏庄园里。
谢芷音因为昨天,温宁被逼着当众向媒体承认与李承聿恋爱结婚的消息,而开心了一整晚。
胚胎稳定着床,她开始嗜睡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齐姐惶惶张张一个电话打进来。
谢芷音被一盆冷水浇醒。
齐姐告诉她,“二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王兵他们昨晚转移墨宝,被大少追踪到了。
我查出来,是孙恒这个混蛋倒戈相向,背叛了我们,他带着大少找到了墨宝。
但万幸的是,王兵只是把墨宝带到了疗养院,并没有靠近实验室。
还有个不错的结果:大少并没能救出墨宝,那个傻孩子,彻底变傻被我们控制了,他一个劲的反抗大少,把大少当成坏人,把您当成好人,他一心一意要跟着您呢。”
谢芷音犹如当头一棒,脸色在齐姐的话里,五彩缤纷,一变再变。
“不管怎么说,大少肯定会去找您,您得有个准备……”
叩叩——!
敲门声响起,谢芷音白着脸扭头。
厉家的女佣在外面唤她,“二小姐,大少回家来了,他就在前厅,马上到您的卧室。”
谢芷音呼吸发颤,立刻挂断齐姐的电话,将通话记录删除。
她脑子里一锅粥似的,强自镇定微闪的眼神,惊慌间下床穿好衣服。
这时卧室的外面,骤然降临一股寒气,隔着很远的距离,谢芷音都足够感受到。
她揪着衣扣,心里快速的盘算着什么,慢慢打开卧室的门——
卧室外面,是中厅,有一座宽敞奢华的欧式沙发。
厉北琛四平八稳坐在那里,腿.交叠起来,他修长的指骨间,端着一杯咖啡。
黑咖啡的气味,又香又苦,震慑着鼻息。
男人的目光被飘出的雾气,模糊了。
可谢芷音依然能看见他狭长眼尾,充斥的猩红。
他肯定一夜未睡,他是怎么威胁孙恒的,以至于让他不顾在自己这里违法的把柄,也要帮他?
谢芷音思索着,然而,她看到了男人眼神里的阴翳。
以他的手段,他有的是办法,折磨孙恒,让他屈服!
想到厉北琛已经找到了墨宝的行踪,她手里的一张底牌,又失去了。
谢芷音隐隐不寒而栗,下意识的,手摸上小腹。
她吞咽着喉咙,在他目光深长的审视下,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北琛哥,佣人说你找我,一大早的,你有什么事情吗?”
厉北琛处变不惊的放下咖啡杯,抿了下薄唇,缓缓站起身来。
他将谢芷音打量,那目光像在思考,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