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幻和御水菩提看呆了似的,想他们御灵山庄还是太过寒酸,随随便便一个稀奇的东西就会让他们惊叹不已。 但眼前的这件东西也不能用稀奇来形容,不仅是世间仅此一件,而且也并不是任谁都能打开。解封信咒章之人赋予它被使用的权力。 如果是无关之人得了也不过就是一个好看的打不开的锦盒而已。 鹤衔锦,这股白鹤形的灵息只覆在这个锦盒之上,草木灵息更是和里面的力量两两相抵,遇强则强,里面的出不来,外面的也进不去,如此做到绝对封存。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水连天与在左丘时很不一样,但是灵息并无大异,是不是它根本不适应尘世而更愿意待在碧落寒潭。” “就算灵息如何强大,在那种环境里终归会有一些异变,不过好在现在它在我们手里,我们的胜算又大了些。” 看着灵光隐隐的鹤衔锦,御水菩提的思绪又回到了不忍提及的碧华山。 清幽的碧华山,位于西南鹿池一带,风景宜人,灵花簇簇四季不萎,常见起伏山峦避于仙气缭绕的云雾,溪水潺潺,碧波粼粼的水面上也常常会有飞来的群群仙鹤,优雅且显高贵的身姿,让人看了就不想移开眼睛。 记得当初的碧华山上有许多不准弟子踏足的禁区,越是向深处走封信越强,有时候并非大家不好奇,而是还未走近,便被强大的戾气吓到逃了回去。 “师父,里面是什么人?” “犯下罪过之人。不过御儿不用怕,他们会变好的。” 而碧华的山脚下,有一个小镇,小镇地处偏远,里面的人不与外界接触,也禁止所有的外人踏入。记得那时菩提六岁,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同自己一样有血有肉,会流鼻涕,不会发灵光的小孩。师父派送的草药被他们当成垃圾一样丢了出来,还让他们滚出去,菩提怕了,扯着师父的衣袖想赶快离开。 南无一脸平静盘坐在村口,就这样二人在哪里守了三天三夜。 终于,有人踉踉跄跄的从村里跑出来,大叫道:“师父救命,救命啊!啊~” 南无拿出衣衫里包裹着的草药,交到那人手里,“此瘟疫来势凶险,这药你拿去,让村名服下即可。” 回去的路上,菩提抬头看着这个身影高到让她看不到表情的是人,心里满是幼稚到让人发笑的疑问:“师父,他们那样无理,为何还要管他们?” 南无笑笑道:“御儿说数百性命和三两句侮辱孰轻孰重?” “上天有好生之德,莫说数百,就是一命也不可轻视。” 南无欣慰的笑道:“所以,这便是御儿所求的答案。” 一路上,菩提看到了许多翩然飞过的白鹤,也了解了一个不一样的苍生。 咳咳—— 咳咳咳—— “想什么想得这样出神,盒子上的花纹都快让你磨没了。” 菩提看着手边的白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刚落话音,就见一团青色灵子集聚在了他们面前。 待完全显现之后,花如幻才将它拿到手里,念道:“婆婆亲启:南曲之危或有隐情今日截得战报,所派之地非灼炎,亦非霁寰,乃向左丘,望详查。” “南疆之乱为何会与左丘有关联?再者我们刚从左丘离开,并未发现他们有出兵的迹象,会不会是水月搞错了?”菩提说道。 “不会,水月做事严谨,若不是再三确认他不会传回灵笺。唉,不巧的是百崇刚走,短时之间根本无法确认。” 青色刚刚散尽,就见一团红色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如幻道:“是小九!” 小九进来便说:“果然。昭阳馆似锦潜进了灼炎,说灼炎内乱,南宫久与安家联手不仅囚禁了数位宗亲,还杀了不少灼炎旧部。” 菩提说道:“他这是疯了吗?自己的国家乱作一团,竟然还有心思引战秋庭。” “婆婆,南宫久真的要攻打秋庭吗?” 被糖九这样一问,御水菩提也马上警醒起来。 “对啊,他真的要攻打秋庭吗?世上知道秋庭与灼炎联系的人并不多,但凡知道的也都是手握重权之人,所以……” “所以他极有可能是在布局。”花如幻说道 “从拿到那张纸的时候,我就错了方向,就是因为南宫皇家对秋庭执念太深,他不可能也不敢触碰霁国底线,所以当一无所知的百姓都在担忧南曲战事的时候,我们却在担忧秋庭,或许越简单的就越是对的。” 菩提细细琢磨着近来所发生的一切,感觉有许多不妥之处,却又说不上来。 而离开御灵山庄的翊君百崇不敢有一丝耽搁得回了七里神殿。 见翊君回来,侍从立即迎了上来,禀道:“大人,小公子来了,在后殿等您。” 翊君百崇神情凝重,轻轻“嗯”了一声便去踏了风一般快步走了进去。 云来殿里,一个略带稚气的少年站在那里,尽管长相清秀但眼神和表情里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冷静,白皙的肌肤看不出半点血色,却不是病态的苍白,而是天生而来的玲珑,一双凤眼像是看尽了世间的一切对任何颜色都毫不理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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