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等开了学,你一定要在学究的课上好好表现,不仅要表现给学究看,更要给小公爷看,让他们知道,我们盛家有你这么一个出挑的女儿。”
墨兰一脸自信:“娘,我已经学了这么多诗书,在庄学究课上一定能赢过那两个蠢丫头,您就放心吧!”
林噙霜笑道:“傻孩子,阿娘跟你说的是给小公爷和庄学究看。你如此品貌才学,已然胜过那两个小的,虽说日后也不可让他们有机会超过,但关键还是要抓住小公爷,让他为你的才学倾倒。”
墨兰皱眉:“为什么要抓住小公爷?他很出色吗?”
林噙霜:“那可是国公府的独子啊,他家的爵位乃是世袭。就不说国公府日后的家业都是要他继承,单就他的身份,就已经显贵无极。你知道他母亲是谁?”
墨兰歪着头懵懂道:“是谁?”
林噙霜双眼发光道:“她母亲是平宁郡主!其父是襄阳侯,曾救过高祖皇帝的性命,平宁郡主从小被养在宫中,被柴皇后视如亲女。这样煊赫的身家,权势皆有,我们若不是因为庄学究来开家塾,可能这辈子都碰不上。你说你该不该抓住小公爷?”
墨兰:“可……我没见过小公爷呀!万一他是个嘴歪眼斜的,或者是个纨绔,那抓住他又有什么意思?”
林噙霜:“你可别乱说,我听你爹说,这小公爷长得很是俊美,颇有乃父之风。至于是不是纨绔,对我们女子来说,那是不重要的,只要有机会嫁进他们家,把持了郎君就把持了家业,他就算是个纨绔也不甚紧要。”
墨兰:“那怎么行?我要嫁的是像爹爹这样的好郎君。”
林噙霜:“你爹爹自然是好,可他有大娘子,不也有了我们和卫氏那一屋子贱婢吗?”
墨兰:“那怎么能一样?爹爹真爱阿娘,大娘子跟爹爹是父母之命没办法,卫氏不过是大娘子找来硬塞给爹爹的,爹爹待他们可不像待我们这般亲厚。”
林噙霜:“这是因为你阿娘我有手段啊!能让你爹爹乖乖地躺在我股掌间。不管郎君是个什么样的,只要我们作女人的手腕高绝,让其他的贱货比不过,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所以啊,你听阿娘的,开课后一定要好好表现,把阿娘教你的诗词好好背给学究和小公爷听。阿娘这几日就找人来多给你做几身衣服,再给你买些首饰,定要让小公爷的眼睛挪不开。”
墨兰十分受教,欢欢喜喜应下来。
……
转眼开学,庄学究让每个人都在课堂上先说了自己最近读的书和背的文。
长柏一板一眼地背了段律法,齐衡背了《论语》里的《阳货篇》,长枫背了首《诗》里的《常棣》,墨兰则把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背得声情并茂。
如兰挠挠脑袋,磕磕巴巴地背了段千字文。
明兰看如兰那样,也只小声念了几段三字经。
庄学究听他们背完,捋着胡子道:“我与盛大人细细问过,你们先前都已各自开蒙,只是因为年岁长幼不同所以现在读的学的都不太一样。如今既都到一处读书了,若还区分开来,恐有偏颇之嫌,不如就都从《论语》开始。你们学过的就当精进,没学过的更要自己回去加倍刻苦。”
众人答是。
课后,明兰高高兴兴地给祖母复述今日学究讲的功课,又拿出许多问题来请教,老太太非常高兴,给她细细讲解了,又听她把今日所学一一背诵下来,晚饭后,陪着她把明日要学的事先温习,这才放她去睡。
房妈妈看得心疼,道:“老太太,六姑娘还这样小,您怎么让她学得这么紧?”
老太太笑道:“你难道没发现,她很有天赋?学究讲过一遍的就会,提的问题也都在点子上。我又怎么能浪费她的天赋,不让她多学些?她现在能多学些,以后就能少走许多弯路,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了,她也能平平顺顺地走下去。这才是让她读书的目的——给自己在内里树立起一个相伴一生的老师。”
房妈妈:“老太太怎么说那样的话,您必定要长命百岁,陪伴六姑娘长久。”
……
这边,如兰回了房就一个劲地喊饿。
大娘子骂她读书不用功,只想着吃,一边要人给她准备吃食,一面问她今日的表现。
如兰撇了撇嘴,说墨兰如何把一篇老长老长的诗给背得抑扬顿挫,如何压了所有人的风头。
大娘子气得骂她没用:“我不是也教过你诗吗?你怎么背不出来!”
如兰:“哎呀,我又不科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