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听见下人们讨论些“娘子的房中术”,出来玩时瓦子里男男女女什么样的都有,就算是个傀儡戏还时常带些荤段子,挠得他浑身发痒,无处宣泄。
现下看到朱曼娘,心中的骚动再不能平息,被她牵着的手竟是抓得紧紧的,嘴里含糊着:“我是盛长枫,盛长柏是我哥。”
朱曼娘一听,顿时乐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捂着帕子含羞似怯,眼神却直勾勾火辣辣,也不问人是来做什么的了,只说:“喝点酒罢?”
长枫却不罢休,继续道:“你和我哥……”
朱曼娘撇过脸去,道:“没什么的,不过是一场误会。”
她说得含糊其辞,长枫却主动脑补了一场爱而不得的大戏,抓住朱曼娘的手,道:“我哥就是个榆木脑袋,他是最不解风情的。我不一样!我……我……”
朱曼娘欲拒还迎,轻轻拍掉了他的手,转身唤人拿酒,再关上门时,被人猛然从身后抱住……
过了会儿,门笃笃地被敲响,朱曼娘理了理凌乱的衣裙,开门一看,来送酒的竟是旅店掌柜,笑问:“怎么劳烦掌柜亲自送?”
旅店掌柜也笑:“店里事多,大家忙不过来时我也要上手的。”
他话是对着朱曼娘说,眼睛却是越过朱曼娘往屋里瞧,看清了屋里坐着的公子,这才告退。
这位旅店掌柜偶尔也去瓦子,在里面见过挥金如土的顾侯嫡次子,跟着认得了顾二身边的盛长枫,再联想到蒙面女子要去“盛家”报信的嘱咐,便自认为想通了关节:“原来不是仙人跳,是盛家在管教公子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