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骂你时独独护你,在众人踩你时独独挺你,把你金尊玉贵地娇养着,乃至偷偷地给你房里塞人。”
纵使顾廷烨已经对明兰的未卜先知有所准备,还是被她这几句话吓了一跳,他想了想,问:“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明兰皱着眉:“真的是梦见的。那个梦仿若前世,我看见你在你家的魔窟里挣扎求生,我很心疼,想帮你。”
顾廷烨:“你心疼我,想帮我,那前世的你我……是什么呢?”
明兰脸上一阵红,低下头来,不说话了。
顾廷烨看她脸色,猜到了七八分,不再就这个话题多问,只道:“行,我听你的,你说我该如何做?”
明兰重新抬头看他,说:“你既已读了那么多书,想必也知道《郑伯克段于鄢》的典故,父母纵子如杀子,小秦氏如今对你做的就是捧杀。如果你想扭转局面,那就反其道而行之。今后,你要收敛自己的性情,只按你父亲的意思行事,小秦氏说什么都不要听,也不要信。遇事不要逞口舌之快,要分辨是非,但不可硬来,如果你父亲不听,那你就先闭嘴,任由他罚,又或自己罚自己,跪祠堂、跪院子、抄家规、抄典籍……总之,苦肉计都用上,让他把气出了,再私底下好好劝说于他,千万不要当着家里其他人的面忤逆他。”
顾廷烨:“你可专挑最难的事情让我做。”
明兰:“你今日这般处境,虽说家事不宁为首因,可你自己直来直往混不吝的性子也让那些人有了空子钻。如果你能多加收敛,也能挽回一二,不是吗?”
顾廷烨摇头:“我只能说尽力,但很难,我父亲对我成见太深。”
明兰:“顾老侯爷行伍之人,行事必定爽直,你积年累月的坏名声确实会惹他不快。可你现在开始细细去解扣,总比有朝一日积怨爆发、最后落得个抱憾终身的好。”
顾廷烨:“这话从何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