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清苦模样,我只看你春闱能给我考个什么东西回来。”
顾廷烨:“儿子必定不负父亲期望。”
“你今天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喝这么一杯苦茶吧?”
顾偃开习惯对这个儿子严厉,说话总不自觉带着些刺,听得站在一旁的常嬷嬷连翻白眼。
顾廷烨:“此番我病中想了许多,回忆过去种种,深感悔愧,只希望重活一遍才是。可是哪里有后悔药?儿子只能奋力悔改。我想起小时候……应该是八岁的时候,我曾经在大哥面前评过杨无端。”
“杨无端?那个被皇上要求五十岁后再来科考的杨无端?”
“是。我那时放浪,不懂一国之君的难处,妄言官家对杨无端太过苛刻。”顾廷烨说。
“哼!果真不知天高地厚,这话要是传到官家耳朵里,你也不用科考了!”顾偃开眉毛竖起来。
“父亲,这话我只跟大哥说过。除非大哥进宫时跟官家娘娘禀报,否则,世间知道此事的仅你我父子三人。”顾廷烨把明兰摘了出去。
“你大哥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不用老想着攀蔑他!做好你自己才是。”顾偃开更烦躁了,拿起茶喝了一口,苦得一激灵。
“是,父亲。我想到官家,也想到我们顾家,做一家之主何其艰难,多少困苦都无法与人诉说,只能自己吞下,必定是要心智坚强且智慧之人,方能操持好偌大一个侯府。父亲,您真的很不容易。”
“哼,难得你能想到我。”
“所以,儿子认为,应该早为顾家的后继之事打算,免得父亲辛苦操持的局面毁在后人手上。”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