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已经被长柏收拾利索,心中大石放下半块。
王若弗坐在主位,骂骂咧咧;林栖阁主仆四人被绑着塞着嘴跪在中间,涕泗横流;长柏在客座上面西而坐,一脸严峻。
华兰进屋,王若弗立刻转怒为喜,高兴道:“你来啦!”
长柏起身,恭敬施礼:“大姐。”
华兰点头,姐弟俩对视一眼,华兰迎上王若弗,道:“母亲,听说您病了,我扶您回屋休息。”
“谁说的?我没有病,我好着呢!”
“您病了。”
“我没有。”
“您病了。”
“我没有!!!”
“您就是病了!您苦寻父亲不得,骤然得知林氏私会外男,又被林栖阁的兄妹围攻,忧愤交加,病倒了。”
“我是着急,但是……”
“大娘子,您没瞧见自己脸色多白,若再不休息,等主君回来还怎么伺候?”刘妈妈看不下去,也帮着华兰劝。
大娘子还要挣扎,刘妈妈上前一步小声道:“难道要便宜林栖阁的伺候主君?”
“我呸!”大娘子登时又要骂起来,眼神正对上长柏正气凛然的注视,这才生生忍住,道:“好,我先回去缓口气,等主君回来,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长柏留在正厅镇守,华兰扶王若弗回葳蕤轩。
和心爱的女儿在一起,王若弗终于卸下威严,喜笑颜开道:“虽说没将林氏一脚踩死,能打她几鞭子,也算是解恨,出了这些年我被她压制的一口恶气,哈哈!”
“母亲,您还笑得出来?您让长枫打林氏,真是昏了头了!虽说嫡母是您吧,可他从小是在亲娘身边长大,这真要上了公堂,母亲你可是要被申斥的!幸好二弟及时阻止,才没让您酿成大错。”
“难得如此机会,我自然想铲除林氏那个贼妇,这样在院子里,日子还好过些。再说,这是你祖母的意思!”
华兰:“是,是祖母的意思,她是让您看紧门户、约束下人,可是没让您这么胡来啊。您派人盯紧林氏,还抓到她私卖田产,这很好,可即便抓住错处,也该就事论事、依律行事,怎么可以以子打母、逆人大伦?这要是祖母处置那个姓林的,她才不会闹成这个局面。您瞧着吧,这回可让那个姓林的逮着了,等父亲回来,她且有的闹呢。”
“闹什么?主母就是统管内宅的,她有嫌疑我还不能查问了?就算是查问错了,那她的孩子也不该来围攻我的院子啊,她更不该辱骂老太太!长柏都说了,他们林栖阁这回犯下五桩大罪,受罚是没跑的,官人回来也不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