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直觉这事不可能。
明兰在家里从来乖顺得如羔羊一般,怎么可能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情?
王若弗也觉得不可能,她指着墨兰骂道:“你别以为攀蔑你妹妹就可以不用嫁去宥阳。这事情主君已经定下,由不得你胡搅蛮缠。”
墨兰:“大娘子!你尽管去问云栽和露种,当时她们俩也在山里,顾廷烨小厮的话她们也都听到了,你去问问她们看我是不是在胡搅蛮缠。”
王若弗想起当时她确实问过云栽露种,见那二人神色怪异语焉不详,当时刘妈妈就说过可能有什么隐情。
只是后来吴大娘子派来的女使和郎中都做了证,再加上林噙霜自己叫来一院子男人惹恼盛纮,这才让云栽露种躲了过去。
王若弗一时情急,胡编乱造道:“这……这都过去百八十年了,她们哪里能记得当时是什么情况?”
墨兰坚定道:“大娘子是怕她们来说出什么吗?莫非害我的事情大娘子也有份?”
“你满嘴喷粪!”王若弗上前就要扇她耳刮子,刘妈妈看墨兰又在围魏救赵,忙上前一步拉住王若弗,道:“大娘子累了,先喝口茶。”
“我喝什么茶啊我!这个小贱人就转会红口白牙诬人清白,我一个当家主母,干什么要去害你,害你我能得什么好处?”王若弗根本意识不到问题在哪。
墨兰果然进一步引诱:“大娘子这么多年狠毒了我们林栖阁,如果知道明兰和顾廷烨要害我,难道不会推波助澜、从旁协助?现在想来,当时马车走那么慢,拖延了我解下兽夹的时机,再到后来家里始终请不到好郎中把我的伤治好,恐怕都是大娘子的手笔吧?”
王若弗猛地咽下一口唾沫,她之前确实没怎么上心给墨兰找郎中,但拖延时机的事情她是真没有意识到。
盛纮看见王若弗的表情就愣住,每次她被揭破就是这幅表情,他震惊道:“你还真有心要害墨兰啊?”
王若弗疯狂眨眼:“我我我我没有!”
“当时马车慢行是永昌伯府的郎中说的,那是怕姑娘太疼,替姑娘着想,郎中也是做过证的!”刘妈妈抢先说道。
盛纮知道刘妈妈一贯维护王若弗,用眼神逼她住口,看着王若弗:“你自己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的不是我!”王若弗欲哭无泪。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长枫带着云栽露种出现在厅堂内。
长枫作揖:“父亲、母亲,我把云栽露种带来了,有什么事情问她们俩吧。”
王若弗如获大赦,赶忙道:“对对!问她们!她们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盛纮最后瞪了一眼王若弗,转头对云栽露种道:“你们说,墨兰受伤那天在山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露种站出来行礼,道:“启禀主君,那天四姑娘追着永昌伯府的梁公子进山,不小心踩到别人遗落下的兽夹,这才受伤。”
墨兰指着露种大骂:“你胡说!明明是顾廷烨的小厮干的,他还说了一大堆威胁我的话,你颠倒黑白!”
露种:“四姑娘,你以为用一张地契收买我就可以让我对主君撒谎?我虽卖身到你家做奴,可我好歹是个顶天立地的人,你不要用银钱来收买我。我和云栽都记得分明,当时山里只有我们三个,哪里有什么小厮?”
长枫在旁勾了勾嘴角。
墨兰气急败坏:“你胡说!你和三哥哥狼狈为奸,都要来害我!”她和林小娘好说歹说才劝服对方拿出压箱底的地契,拿着收买去云栽露种,想让她二人重新听命于她,没想到此二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这种关键时刻给了她致命一击。
露种无比淡定,全然没有撒谎的负罪感,冷着脸道:“四姑娘,我是林栖阁的奴婢、更是盛家的奴婢,说这些话只是尽忠职守,并没有要害谁。另外,三哥再怎么说也是主君的儿子、林栖阁的主子,你这般攀蔑于他,真让我们这些下人寒心。”
墨兰哭求盛纮道:“爹爹,爹爹!露种和云栽都爬了三哥哥的床,她们……她们为了三哥哥攀蔑于我,说的话不能当真啊!”
长枫不无伤心地问:“四妹妹,我是你亲哥哥,我为什么要害你?”
墨兰:“你为了掌握林栖阁的权柄!你为了替你那个私生女报仇!”
盛纮怒斥:“住口!”他已经发过话,家里不许再提起长枫的私生女,此时的墨兰却怒急失智,触了家中禁忌,把盛纮仅剩的最后一点回护之心都抹灭。
长枫叹口气:“妹妹啊,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