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怎么样,便果断选择去书房门口照顾那几株可怜的栀子花。
夏天的太阳高高悬挂在湛蓝的天空中,疯狂汲取着周围的空气,将自己的热量释放到各地。
陆之行刚下朝,天气炎热,大殿人多嘈杂,在那里面站久了也会累人。
他走出大殿门口,额头上隐约可见一层薄汗,不过总归比那些弱不禁风的文官好一点,有的文官后背已是汗如雨下了。
回想起刚刚朝上那些人的嘴脸,再望向前面那杯人簇拥在中心的太子,陆之行不禁冷笑一声。这时五皇子从他身后走过,不敢多做停留,唤了句“二哥”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陆之行没做声,将手里头的纸条偷偷藏了起来,看了一眼前面逐渐走出去的人,转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书房门口的栀子花屈服于昨日的大雨,弯下自己那高贵的躯体,就为了躲避那场大雨。
叶渐青今天特意带了细竹来绑住花径,不让这花折了。
正当她在一支一支慢慢处理的时候,突然耳朵听到了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叶渐青本能的想站起来,但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本能,她现在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才十几岁的小姑娘,耳朵没有那么灵敏,更何况,身后之人还特意放轻脚步,按照正常没有练武的人的耳朵以及反应,是完全感受不到身后有人的。
叶渐青在努力将自己融入这个世界,努力将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保持在部分人知晓的情况下。现在刚进宫,不是一个可以适合暴露自己的时机。
一边保持着注意力,随时注意身后的人会做什么,一边不停歇的继续手上的工作。
直到最后她把所有的花径都绑好了之后,身后的人还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做什么动作,似乎只是站在那看着而已。
叶渐青深深呼出一口气,慢慢收拾散落四周的东西,然后站起来,转过身,装作是没有刚发现一样,做出惊吓的动作以及表情,并顺势跪了下去。
“奴婢见过殿下。”
“现在才发现?”来者便是那刚从大殿走过来的二皇子陆之行。
陆之行早就发现了叶渐青发现自己,从自己刚开始走过来的时候便发现她的手有过一小段时间的停顿,身体僵硬了一小会,虽然只有一小会的时间,但也被他观察到了,所以他才不信叶渐青现在才发现自己。
“奴婢一直专心打理花草,未曾发现殿下前来,没及时向殿下请安,请殿下恕罪。”
“你叫什么?”
陆之行看都没看她,走到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下。
“奴婢姓叶,名渐青。”叶渐青跟着转了个身,继续跪着回答。
“叶渐青,这名字......”
陆之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但叶渐青看出来了,只好解释道:“名字虽怪,但也是奴婢的父亲对奴婢的一个期望,叶子逐渐变青,寓意着春天即将到来,春天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奴婢的父亲也希望奴婢可以充满生机的生活在这世上。”
“你父母对你的期望倒是很实际。”陆之行点点头。
“是。”
“那你是什么时候入的宫?”陆之行又问。
叶渐青端在胸前的手紧了紧,脑子里疯狂回忆着昨天陆辞秋交待自己背的那些身世背景。
“奴婢是八天前进的宫。”叶渐青现在采取的陆之行问一句她答一句的策略,不说绝不会错,说多错多。
“进宫前住在哪里?”
“奴婢随父母住在郊区梁村村外。”
“那你的父母呢?你为什么要进宫?”
“奴婢父母一月前已故去,奴婢无亲无故,走投无路,那天本想去找工,试试看,结果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宫门口,在宫门口遇到了八皇子,八皇子见奴婢可怜便带奴婢进宫了。”说到这,叶渐青适当的流了一两滴泪表示自己的可怜,虽然她知道这一招对面前这个男人没有用,但总归做戏还是得做齐全嘛。
“哦,住在梁村村外阿,可为什么梁村人都说不认识你呢?”陆之行弯下腰,脸上带着笑看着叶渐青。
脸上虽带着笑,但这笑却完全不达眼底,叶渐青只觉后背发凉,他果然去调查了!
虽然不知道他查到了什么程度,但就是因为不知道他查到了什么程度才让人感到心惊,所以他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在试探,从昨天在马车遇见那个时候估计就已经开始在怀疑自己了,只不过碍于他弟弟的面子才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