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陆之行,陆辞秋嘴角的笑都快压不住了,这是他第一次令陆之行哑口无言,而且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救了叶渐青。
以前都是她有属于自己的任务,一直都站在自己面前保护自己,但这一次,终于轮到了自己有这个机会可以站在她面前保护她了。
可惜他的这种喜悦无人能分享,只能自己一个人藏着。
“怀喜,青儿在干嘛?”陆辞秋站在书房门口痴痴的眺望着对面叶渐青的房间。
“叶姑娘刚刚说她累了,要休息,让我们别叫她,等她醒了自己找东西吃。”怀喜站在陆辞秋后边回答道。
“既然她都说了,那就别去打扰她,估摸着刚刚二哥吓着她了,让她好好去休息吧。”
陆辞秋说完,回了书房,左右今天已经跟先生告假了,干脆就不过去学堂了。
再说了,要是等下又有人来了,或者二哥突然想明白了反过来找自己,如果自己不在,他又为难叶渐青可怎么办,想了想还是守在院子里吧,这样子安全一点。
窗外蝉声聒噪,室内闷热无比,陆辞秋在这种环境下,看着手中的书昏昏欲睡,傍晚的时间是最容易让人犯困的,特别是在夏天的傍晚。
陆辞秋放下手中的书,往远处看了一眼,发现叶渐青还在休息,还没出来。
想了想,他打算干脆自己也去休息一下算了。
躺到床上,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窗外突然下起了大雨,大风毫无遮挡的从门缝吹进屋里,将烛光吹得一跳一跳的,渐渐地,屋内的烛光抵抗不了大风的来袭,熄灭了。
光灭的那个瞬间,陆辞秋刚好醒了过来,这时外面天微微亮。
陆辞秋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怀喜,现在什么时辰了?”
听到陆辞秋的声音,怀喜赶紧开门进来:“殿下,现在已经五更了。”
“五更?”陆辞秋蹙眉。
他这一睡睡那么久吗?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陆辞秋一边站起来准备洗漱,一边问。
按照他对自己的理解,他是一个极其自律的人,五更左右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坐在学堂里温习功课了,怎么可能会现在才起来。
“殿下,您今天告假了,所以睡得稍微晚了一点点吧。您没有交代,老奴也不敢来叫您起。”怀喜一边帮他换衣服,一边笑着说。
“告假?”陆辞秋眉头越皱越深,他没有告假啊。
“是啊,今天您要出宫,您忘了吗?您要我帮您准备的衣服我都准备好了。”
?????
陆辞秋怎么觉得怀喜这些话那么熟悉?好像不久前才说过一样。自己昨天看完书就睡觉了,还吩咐了怀喜用晚膳的时候再叫自己起来啊,怎么就变成自己没交代了?
而且,自己什么时候决定要出宫了?又什么时候叫怀喜准备衣服了?
这些好像是前两天自己出去找叶渐青的时候说的吧?
不会吧!不会吧!陆辞秋突然心跳得厉害,自己,不会,又,重生了吧!!!!
“现在是什么时候?”陆辞秋小声询问,生怕听到哪个不对劲的日期。
“今天是七月二十呀,殿下,您怎么了?”怀喜紧张的问。
自从这陆辞秋八岁那年掉水之后,但凡有点什么,怀喜都紧张得不行,生怕自家小殿下怎么了。
七月二十!陆辞秋彻底懵了!他下意识觉得怀喜是在骗自己。
但细细一想,又觉得怀喜没有这个胆子。
要验证今天是不是七月二十,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叶渐青,如果是真的这一天,叶渐青应该还在破庙,还没有回来。
怀喜肯定是在逗自己,叶渐青肯定还在房间。
“青儿呢?青儿在哪里?”陆辞秋问道。
“青儿是哪位?殿下,咱们院子里没有叫青儿的啊。”怀喜皱着一张胖脸,虽然手被陆辞秋拽得生疼,但也不敢多说两句。
“你肯定是在逗我吧,是不是青儿让你这样做的,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皮。哈哈哈哈哈哈。”陆辞秋听到怀喜的回答,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笑着说道。
怀喜被他的笑吓到了,担心的问:“殿下,您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陆辞秋没有搭理怀喜,甩开他的手,连衣服都没有穿好,直接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叶渐青就住在另一头,只要他过去,只要他现在跑过去,应该还能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