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快。
“王爷,我们都知道这程天和流连赌场,不肯回家,将家底都输光了仍不回家,但是到底是谁带他入赌场,带他开始赌博的呢?没错,就是林玄了。”杜乐康这人哪哪都好,但是吧,就是有点话痨,而且他人很活泼,就算是在陆之行面前,说话也颇为活泼。
“这林玄可是个老赌鬼了,听说他老家是做茶叶生意的,生意好的嘞,每年都能赚不少钱。林玄本也就不差钱,每天也没个正经事做,久而久之就被人带着去赌博了,越赌越夸张,最后输掉了大半的家产,然后就被他爹给赶着找了个活,拖关系到京城兵部司来了。
可这来了之后吧,虽说赌的少了,但每次都很大手笔啊,越赌越上瘾,欠了不少钱。后面也不知道怎么说服程天和的,就带着程天和一起去了。
谁知道,这程天和也是个不自律的,赌起来就没完了,把家都赌完了,还欠了不少钱,他们家都被债主找上门好多次了,差点就把他妻子拉去抵债了。
这程天和的债主都是林玄给搭的线,这应该就是程天和被林玄控制的原因,听说后来程天和都不想赌了,都是被林玄怂恿着去的。”杜乐康倒是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了。
“所以,林玄用赌债这回事来威胁程天和帮他偷图?那程天和自己做假图又是为了什么?想要自己偷偷跟卖家联系?”陆之行蹙了蹙眉,这个理由合理吗?
“对了,王爷,听赌场的人说,林玄跟程天和在赌场的包厢里吵过。”杜可康补充道。
“吵架?”
“是,据说林玄是故意带程天和去的,程天和输的越多,欠债主的钱越多,债主就能暂时放林玄一马,甚至能够让他少还点。那天,程天和就是知道了这件事,然后跟林玄在包厢里吵起来了,他怪林玄带他误入歧途,林玄指责他自己不知道收敛。”
“两人都是一丘之貉,谁也别说谁。”陆辞秋嫌弃的说着。
赌博这种东西,谁沾谁惨。
“那林玄又是怎么跟新日搭上线的?”陆之行问。
“这个不清楚了,不过估计林玄也不知道新日到底是什么,借给林玄钱的那个债主,赌场的人说他神出鬼没的,赌场那些赌鬼基本上都是跟他借钱。”新日这条线杜乐康确实是查不出来。
不过陆之行也不怪他,新日本来就神出鬼没的,他们都查了那么久了还一直没有消息。
“不过,王爷,我们已经派人盯着京城的赌场了,只要这个债主有出现,立刻拿下审问,就算他不是新日,那他也必然跟新日有联系。”杜乐康积极说着,他这人虽然话痨,但办事还是妥当的,陆之行也很放心。
“程天和家去查过了吗?”陆之行问道,他还吩咐过他们去调查一下程天和家里,保不齐他将东西带回家放着。
“去过了,什么都没有,他妻子好像知道他已经死了的消息,我去到之后她就向我求证,但人也坚强,任由我翻找,还说他要带着程天和回老家去。”说起程天和的妻子,杜乐康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可怜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娃娃,在听到程天和死亡的消息时,杜乐康都做好了她会晕倒的准备了,可谁知,她竟只是稍微晃了晃就站稳了,但杜乐康还是从她脸上看到了悲伤。
“知道了,你下去吧。”陆之行揉了揉山根,到现在还不知道行军分布图在哪里,真是令人烦恼。
可到底会在哪里呢?程天和的家里没有,兵部司两人的房间也没有,到底会在哪里?
“我找到了。”陆之行烦恼得不得了的时候,叶渐青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轻轻的一句话犹如久违的雨水落在干涸的沙漠上般,让他在绝望中找到了一丝希望。
“你说什么?”陆辞秋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叶渐青。
“我说我找到了。”叶渐青说着将手上的东西拿出来递到他们面前:“看看是不是这个。”
将图交到陆之行手上后,叶渐青真是累坏了,连忙坐下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来喝,沉浸在行军分布图找到了的喜悦中的陆之行丝毫不跟她计较。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陆之行激动地问,这图关乎全大安,找到了那就真的是谢天谢地。
“程天和的衣服里。”
“?”
“?”
陆辞秋跟陆之行一脸疑惑,程天和的衣服里?
这是怎么回事?
仵作在验尸的时候怎么没有查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