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会痛的啊……”
神游般地说完这句话后,鹿祀乍然收回心神。
她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朝着散兵抬起手臂:“那么,我要开始了。”
“哼……早就可以这么做了。”
散兵依旧揣着胳膊,往旁边撇了一下脑袋。因为斗笠的遮挡,旁人此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鹿祀掌心出现了斑驳的黑色丝线,穿过空气和人偶的心口处连接,并且缓慢刺入。
——博士和德雷特看到的画面就是这样。
而现场的真实情况如何,也就只有鹿祀和散兵知道了。
鹿祀放出的那根黑线确实掺杂了深渊的污秽。不同的是,丝线里面所包含的东西要更多一些。
并且这根黑线还在散兵体内根据特定的路线游动起来。
在鹿祀的记忆里,她曾经用这种办法尝试救过几个人。具体是谁已经忘了,但能猜到是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只是想起大概,就会觉得心脏开始钝痛。
散兵则是更直观地感觉到了黑线的作用——如同磁铁一般,凡是它所到之处,那些已成隐患的深渊能量都会被吸走。
被吸走的物质里甚至包括了一部分魔神残渣。
他有些疑惑,面上表情不变,只冷淡地打量了一遍鹿祀。
在多托雷面前展露这些能力,她到底知不知道后果?
此时的鹿祀已经因为控制黑线显露出一些疲态,四肢感觉有些冰冷,伸出的手臂也开始颤抖起来。
于是她十分自然地,把输送出去的能量又收回体内。而后缓和了半晌,方才恢复活力。
刚刚那一套“净化术”下来,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现在所贮存的深渊污秽还不足以到达他的上限。”
状态恢复后,鹿祀冷冷地瞥了多托雷一眼,没有再同他客气。
“无妨。”多托雷的态度反而是一如既往的和气,“你对这种力量的控制方式,倒是给了我新的灵感。”
鹿祀:?你这五百多年都研究什么了?
对于鹿祀在心里问出的问题,博士应该是不会给出解答了。
相比于上次潦草的记录,很明显今天的多托雷准备得更为充足——光是药水就整了两个试管架。
很快,坐在房间中心的人变成了鹿祀。
至于散兵……
倒也没走。之前房间门口只有一侧是鹿祀给德雷特准备的位置,现在座位变成了两侧。
鹿祀看着坐在门口两侧疑似镇兽的二人,险之又险地憋住笑,拿过博士递来的药水喝完,方才收敛了她那特殊的笑点。
不是,等等,她刚才喝的啥?
鹿祀一梗一梗地转头看向多托雷。
后者正在观察,并且十分好心地解答了她的疑问:“这次是单一元素的元素浓缩液。”
“你刚才喝下去的是雷元素。感受如何?”
“嗯……”鹿祀努力寻找形容词。
雷元素啊,有点像足气的碳酸饮料。用提瓦特的话来说就是……
“很……‘噼咔’的口感。”
多托雷:“?”
安静的实验室内忽然迸发出散兵猖獗的笑声。
鹿祀似乎从他的笑声里听出了一句“多托雷你也有今天”。
“安静点,斯卡拉姆齐。”
博士的语气和之前相比有了明显的不悦。
鹿祀用心去感受后,努力把多托雷的注意力转回自己这边:“咳,喝完之后,感觉身体很清爽?”
最终博士瞅了一眼鹿祀,转手在记录表上划拉了两笔。
然后抓起另一根试管继续投喂:“试试这个。”
……
从博士的实验室出来后,鹿祀的脸色有些难看。
倒不是喝到了什么能伤到她的东西——不对,严谨一点来说,今天受伤的只有她的味蕾。
多托雷捣鼓出来的某些药水,在口味方面实在是过于一言难尽了。
是喝一口就会出现痛苦面具的存在。
散兵则是跟在鹿祀和德雷特后面出来的。
离开那个地方后,他加快脚步赶到鹿祀身边和女孩并行,语气中满是欣赏。
“好久没看到能让多托雷吃瘪的人了。你很不错。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登门拜访。”
说完之后,散兵一甩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