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能救的就要果断斩去。
艾瑞莉娅淡漠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不义之财,我权且不管,之后再来处理。我问你话,你在普雷西典可能说的上话?兄弟会在这里是谁话事?”
孔德两股战战,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但也从艾瑞莉娅的话里逐渐琢磨出来,自己似乎是不会死了?他喘了几口气,战战兢兢地回复:“回大人的话,我只是一个堂主,在普雷西典说不上话,只是个打杂的,替各位大人跑跑腿。城里地位最高的,应该是欧克瑟大人。”
“很好,带我去。”
外面的守卫伤亡惨重,艾瑞莉娅来者不善,要是让负责普雷西典地区的欧克瑟统领知道是自己把鬼子引到大本营里的,不扒了自己的皮才有鬼。
孔德支支吾吾起来:“大人……”
“不要叫我大人,我不比谁高贵。”
孔德语塞,硬着头皮道:“……艾瑞莉娅小姐,不知道您找欧克瑟大人是有什么打算?”
“算账。”
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让孔德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偏生自己这么倒霉,被艾瑞莉娅找上了门?要是其他的头目被找上门,自己不说能逃走或是投奔去找上头,至少还能有个准备应付艾瑞莉娅。
此刻自己落到艾瑞莉娅手中,想要脱身却是难了。
孔德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平素有多么伤天害理,横征暴敛、逼良为娼的事也没少干,听说艾瑞莉娅嫉恶如仇,最见不得底下的贱民遭受不公平的对待……
吾今休矣!孔德心里叫苦不迭,表面则强笑道:“在下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打杂的,没有联系欧克瑟大人的手段,也不知他落脚何处。您看这样如何?我替您向上头联系,得到上面的首肯,再请他们领着您去拜访城里的各位大人如何?”
孔德不断试探,只想着把自己摘出去就好,毕竟自己小命最要紧。
艾瑞莉娅内心似明镜一般,看透了孔德心里的小九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放你走不就是放虎归山吗?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哪怕是从高层起一个个拜访过去也未免有些浪费时间了,还有效率更高的办法,让你的手下去通风报信吧,就说艾瑞莉娅守在这里,要和普雷西典内所有兄弟会的领导层对话。”
艾瑞莉娅一挥手,外面几个被飞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守卫顿时如蒙大赦,惶惶如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走了。
见艾瑞莉娅竟然就这么坐了下来,摆明了是不想走了,孔德内心不断叫苦,内心惶恐不安,也只得乖顺地坐在一边,如坐针毡。
孔德和他手下恶仆的吃瘪让周围围观的群众拍手叫好,兴奋地想要涌入府邸来到艾瑞莉娅身边欢呼,却被艾瑞莉娅苦口婆心地劝走。她深知自己来势汹汹,兄弟会必然会拿出对策,这里很快就要变得危险重重了。
群众夹在自己和兄弟会之间,只会遭受无妄之灾。
人们的反应让艾瑞莉娅对孔德的平日举止更是了然,冷冷地扫了一眼他,孔德心惊胆战之余,不敢对艾瑞莉娅怎么样,却暗暗怨恨起了这些贱民,将他们扬眉吐气的脸庞都记在了心里。
待到数盏茶后,府邸外的街道上传来大量密集的脚步声,伴随着嘈杂的呼喊声,孔德精神一振。
在艾瑞莉娅的眼皮子底下,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特别是艾瑞莉娅不时挑起一件花纹精美的器皿左右观看,然后视线便向着他这边投过来,每当这时候,他都恨不得当场昏倒过去。
简直是度日如年,天知道这么一小段时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高层收到消息来了,总不至于还要他这个小小的马前走卒担责任吧?孔德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艾瑞莉娅则摇了摇头,经历过大小数十次战役,她对于军阵的声音十分熟悉,外界不断入耳的金铁之音,不外乎盔甲和兵器相互撞击发出的脆响。艾瑞莉娅叹了口气,看来兄弟会没有作出明智的选择。
府邸的正门处,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欧克瑟全副武装,穿着一副沉重的盔甲,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一阵铿锵的金属摩擦音,双手一柄门板似的巨剑,剑身上镀着一层附魔光辉。
欧克瑟抬起面甲,露出一张满是胡茬和风霜的四十多岁中年人的脸。艾瑞莉娅知道他,他的妻子和两个不满一夏的孩子都死在了诺克萨斯人手里,欧克瑟则拼尽全力杀出了军队的包围,昏倒在森林里,最终被抵抗军救下。在抵抗军时,他话不多,但杀起诺克萨斯人来却是最狠的,甚至让不少抵抗军的成员都感到害怕,许多人都说欧克瑟早就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