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冲开喽啰的包围,然后将那柄威力巨大的猎枪砸成一堆废铁,连带着枪手也是双臂齐断,口吐鲜血,而说法使则是见势将长矛捅进两人的腹腔,带出大捧鲜血,海兽的锯齿上还缠绕着几根粉红色的断肠。
趁着同伴枪声停歇的片刻,几个手里握着锁链的和弯刀的家伙追近了,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就像粪坑周围的苍蝇一样,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入仓库。
得想办法离开。
现在屋子里全是铁钩帮的人,他们学乖了,留了几个人一直守在大门那边。趁着俄洛伊和说法使缠住敌人,伊默迅速凝聚出一个火球,在其中注入许多不稳定的灵力,瞄着大门中心奋力甩出去。
正中目标。爆炸崩开了门前的障碍,把附近的守卫也炸得七零八落。路障清除。
一个家伙恢复得比想象中快,他爬起来,举着短柄斧就向着这边冲过来,俄洛伊一矮身让过去,踢了膝盖窝一脚,说法使同步从腰带上取下数柄飞刀,往他同伙们的脸上扔出去。
另一边,滚滚烟尘腾空而起,几个喽啰刚破开几个板条箱,眼前便是一暗,什么都看不清楚。烟尘还没落下,视野中骤然亮了起来,一枚燃烧着光芒的法球刺破尘埃,如同流星般划过,画着绚烂的线条将几个喽啰砸倒在地,表面上没什么见血的伤势,他们却在地上扭动挣扎,发出哀号,仿佛承受着严重百倍的痛苦。
余下的喽啰心惊胆寒,枪火骤雨般飞射出去,每一枪都直取要害,却没一枪正中目标,一圈无形的风障将所有攻击都消解于无形。
砰砰!又是几声枪击,前面的喽啰身子猛地一震,有人用手枪打中了他。他艰难转身,身上披着鲜血,仿佛一件艳红的寿衣,难以置信地倒下:“马尔福,你……”
枪击赫然来自身后的同伴,只见名为“马尔福”的铁钩帮众对同伴的质疑充耳不闻,连开数枪,枪枪命中身前的同胞。
砰!打掉了同伴的一条腿。
砰!——然后是脑袋。
枪声突然一停,空膛了。马尔福身子一顿,愤愤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们怎么敢伤害她?!”
他扔下火枪,高举弯刀呐喊着冲上前,然后在捅死两个同伴后被劈翻在地。
马尔福的背叛不是个例,就像是瘟疫一般蔓延,又多了几个倒戈投敌的铁钩,甚至有个手里的枪械同样威力巨大。
他像是疯了一样扣动扳机,撞针铛铛猛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成两截。枪口喷涌着红莲般的怒火,大号的铅弹撞进喽啰的胸口,一个家伙的下巴没了,另一个一只腿半跪在地上,呼吸急促得就像是在码头上干了一整天,还有一个变成了一滩血红色的肉泥,伴随着内脏落地时湿不拉几的声响。
嗖。嗖。嗖。
终于,随着几声轻巧的声响,几枚拖着莹蓝色尾迹的尖嘴子弹结束了这些背叛铁钩的生命。
铁钩帮又来了一批人,而且带了更厉害的家伙,新枪械的威力有目共睹,甚至能穿透亚索的风墙,几人不敢硬抗,躲在了掩体后,短暂地碰头。
说法使被打了一枪,胳膊上的枪眼血流如注,这个坚毅的中年汉子发出痛苦的闷哼,脸上的血色迅速消退下去。唤蛇者迅速用随身携带的药品为他处理伤口。
“是来自皮城的海克斯卡宾枪。”
俄洛伊语气低沉:“这些人没了科技之后就弱得不行。他们的意志无法支持他们的力量。真是不幸。”
她哼了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那是马利克,铁钩帮的二把手,他是个投机惯犯。普朗克倒台以后,他还不断在比尔吉沃特挑起事端。这个混蛋,他……等等!”
俄洛伊蓦然睁大了双眼。
铁钩帮的人现在已经到处都是。他们站成一个圈,大呼小叫地向着围拢过来,不住地开着枪继续压制。而在几个集装箱堆砌的高处,一个小头目端着一把流线型的卡宾枪,枪管周围装有琉璃色的散热管。
突然,枪声停了,所有人变得安静了,一种极为不祥的安静。
人墙分开,一个身影大步走来。他身着苍蓝色风衣,袖口有黄金镶边,肩章带着黄铜流苏。一双眼睛如同炖鱼汤里的两颗荷包蛋,皮肤有一种蜡黄的色泽,看上去像是刚刚远洋而归。
但这不是让俄洛伊震惊到呼吸几乎停滞的原因。
马利克端着一盏烛台,烛泪哭泣般滚滚而下,凝成一张张扭曲的微缩面容,燃烧的火焰并非明黄或是橙红,而是幽深的绿色,照在身上,一阵冰凉。
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