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几人没有久留,知道新的无极派一切都好,见到了无极剑圣易大师,也从他那里获得了稳定阿卡丽状态的方法。此行的目的便算是全部达成了。
伊默几人没有久留,婉拒了易大师的相邀,与俄里翁等人汇合后便踏上了归途。一行人乘船渡海,离开了巴鲁鄂,踏上了纳沃利省的土地。
来到纳沃利的第一站自然是长存之殿,在转达了巴鲁鄂省因灵界的严重污染而出现的种种表现后,卡尔玛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忧,随后伊默从卡尔玛口中得知了一个令他心中不安的消息。
原来不但是巴鲁鄂,艾欧尼亚的各个省份,都传递来记录有灵界污染反映到现实、引起种种怪异现象的信件,相关情况早已引起了艾欧尼亚之魂与卡尔玛的高度重视。
原来绽灵的回归只是表象,存在于灵界中的污染力量早已经沉疴积弊,如压抑的火山不断积聚着来自深层次的压力,最后轰然爆发般地从各处涌现。莲湖旁被污染的守衡圣树是一处,无极村周遭的藤蔓是一处,而更大的危机,还隐藏在灵界之中。
“并且,伊默,还有一件事……”卡尔玛忽地叫住了他,神色凝重道,“我从灵界各处不断反馈到现实的情况中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灵界的污染似乎有某种规律,像是事先计划好的一样,每一处异常都会对初生之土造成极为严重的影响。相比于污染力量无意识的宣泄,我更倾向于是有人在暗中控制着,想要让各个省份自顾不暇,直到整个初生之土全部垮掉……
“但是艾欧尼亚之魂并没有发现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这只是我的猜想。所以,在污染背后的原因水落石出前,不要告诉别人,免得引起恐慌。
“希望只是我的错觉,不然,能够撬动整个灵界的力量,那未免也太可怕了……”
幕后黑手吗……
伊默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联想到了在莲湖时,那与污染力量一同出现的瘴气手掌,与那口存在于灵界中的巨井。
虽然当时艾欧尼亚之魂确实在场,甚至是祂出手才救下了自己,但担忧艾欧尼亚之魂这等存在自身的层次太高,因而忽视这些细枝末节的信息,伊默于是又强调了一遍,将这些信息告知了卡尔玛。
相关的消息互通有无之后,两人却再得不出更多有用的结论,哪怕是对于这个世界熟悉无比的伊默,也无法将污染、瘴气手掌、灵界巨井和其他事物联系在一起。
但是为什么呢?
明明绽灵都已经复苏了,诺克萨斯的侵略早已不在,人们已经逐渐从战争的创伤中恢复过来,兄弟会被约束,行事作风大大整改,这片土地上的矛盾和纠纷减少了许多,无形中化解了人们心中的戾气……初生之土的一切都在好转,为什么呢?
就像是山川之灵、草木之灵、海洋之灵,乃至是神圣如艾欧尼亚之魂这样的存在,都是从灵界中诞生的意志,精神领域可以被看成是一个生命,它可能没有大一统的意识,但却如生命体一样,会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会逐渐从创伤中恢复过来。
他们原以为掐灭了污染的源头。灵界就能逐渐恢复,化解那些让生灵心中难安的影响和滋生出的邪恶魔法,初生之土便能慢慢恢复曾经的和谐与安宁……
但现状却如同一柄当头砸来的大铁锤,给了他们重重一击,告诉他们他们错了,灵界已经岌岌可危。
“我一直在关注此事,无需担心。不要忘了,初生之土的一切都在艾欧尼亚之魂的注视下……刚从暗影岛回来的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初生之土感谢你的付出,好好休息一阵子吧……”
卡尔玛看了一眼踢趿着一块小石子、在冥想室外无所事事等候的阿卡丽,意有所指道,“就像每一代的卡尔玛都心系整个初生之土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人和物。你现在应该也有必须要去做的事……
“去吧,给初生之土带回一个完好无损的小姑娘。”
伊默瞅着卡尔玛宽容的笑容,心中思绪有些复杂。
离开了长存之殿,第二站则是莲湖村。
接近莲湖村时已经是深夜,但也正合伊默的想法,他不欲大肆张扬,毕竟此行有一件要紧事要办。由于村里民兵队先前对兄弟会有着不小的成见,为了避免闹出误会,随行的兄弟会众人各自原地扎营,还是只有伊默与三名女子同行,向着村子逐渐靠近。
“听伊默说他曾在这里住过一段不短的时间,我们要去他的住处吗?”阿狸低声道。
阿卡丽同样在这里住了很久,甚至经历了人生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