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兄弟,让恕瑞玛走向灭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权力有那么重要吗?”
“不知道。”希维尔耸了耸肩,“如你所见,我只是个佣兵而已,他们怎么想的和我没关系,我只想赚钱。”
“好吧。当时你伤都没养好,就急匆匆地走了,最近过的怎么样?”
“马马虎虎。没被人杀。”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是想在这里找雇佣你的人吗?”
“可能吧。”希维尔含糊道。
“那你找到了吗?”
“你的问题还是和以前那么多,真累人。”
塔莉垭耸耸肩:“理解的第一步就是提问嘛。”
希维尔点点头:“说得好。但得小心你问话的对象。有些人喜欢用刀代替回答。”
“你呢?”
“有时候我也是。不过既然你救过我,我可以宽容一些。”
塔莉垭没注意到的是,发觉自己遇到的是塔莉垭时,希维尔紧绷的姿态悄然放松了,甚至连心情都轻松了不少。都城是属于那个古代皇帝的,对于希维尔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或许他乡遇故知说的便是这种情况。不过对于这种,希维尔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就是了。
塔莉垭摸了摸衣服,露出为难的神情,自己袍子上绣的金线已经所剩无几了,但她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家人。如果请希维尔帮忙的话,或许会顺利很多,但自己已经没法支付足够的报酬了。
织母告诫说,不可挟恩图报。
塔莉垭悄悄吐了吐舌头,尴尬地四下看了看,注意力很快便被道路两旁的守卫所吸引:“他们是什么?”
这些守卫好像不是人……
这个出身于流浪部落的年轻织匠还有另一个身份,身具异能的法师,她很快察觉到,那些守卫隐隐约约的不对劲之处。
“还能是什么,阿兹尔的守卫呗。”希维尔随口答道,“不过我很好奇,他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编那么多士兵,要知道……”
话还未说完,希维尔便被街道上其他居民的惊呼声打断,他们或是跪坐于地,或是闭眼合十,做出种种祈祷的动作。顺着那些人敬畏虔诚的目光,希维尔与塔莉垭抬头看去。
一个伟岸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她们面前。塔莉垭惊得倒抽一口气。
这个身影从头到脚都覆盖着金色的战甲,胸甲正中镶嵌着一块精美的宝石,透着春日苍穹的颜色护肩外形像一对翅膀,还挂着褐色的披风和镶金边的深红飘带。他比周围那些高大威武的武士还高出一头。他粗壮的双腿并不属于人类,而是像猎鹰一样有着反向的关节。手中握着一根巨大的权杖,耀眼的金色长杆顶端装着厚重的枪头。
希维尔和塔莉垭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鹰嘴和翅膀形状的头盔,但他的双眼却像初生的太阳一样燃着白光。无需多言,两人都能感受到盔甲之下暗藏的可怕力量,显然这是个危险人物。
希维尔挑了挑眉头:“看来这些不仅仅是守卫,还是他的眼线。
“现在你真有机会和他道歉了。”
他迈着缓慢、庄重的步伐走到希维尔与塔莉垭面前,那双犹如太阳般灼人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先看向周围顶礼膜拜的人群。他的声音浑厚,带着一种没听过的口音:
“无需下跪,行礼即可,全都起来。
“在恕瑞玛,没有人需要向任何人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