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一瞬间便传遍男人的身体,也成为他此时唯一的念头。他发出濒死的惨叫,惨叫声渐渐低微下去。
伊芙琳将头颅凑了过去,吮吸着他的生命,男人放弃了挣扎。随着生命力的流逝,他的皮肤渐渐干瘪下去,最后整个人成了一张空荡荡的人皮,伊芙琳则是状态有了明显的好转,连被血巫术侵蚀的伤势都痊愈了大半。
她将人皮一扔,舔了舔愈发鲜艳的红唇,将贪婪的目光投向了街上瑟瑟发抖的其他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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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街角那些人脸上如出一辙的恐惧与茫然,有人捂住嘴巴,试图阻挡要冲出喉咙的呜咽与尖叫,有人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孩子的小手紧紧抓住大人的衣角,眼中流露出畏惧与困惑……人们不只是因为混混被剥夺生命,更是抗拒这样的命运要降临在自己身上……然而这一切痛苦的情感,对于恶魔来说都是珍馐般的美味。
“现在,你们还怎么阻止我?”
伊芙琳扫了一眼还在努力朝这边跑来的阿狸、以及被一个凡人女子束缚了手脚的阿卡丽,发出一声放荡畅快的笑,身形鬼魅地朝着人群袭去。
她的身影在空中被拦下了,撞进一层靛蓝和金黄光线编织形成的大网,皮肤立时滋滋作响,被烧灼出网状的疤痕,伊芙琳退了回来,感受着似曾相识又克制自己的力量,一时间又惊又怒。
一个女子迈着笃定的步伐走出,护在人群之前,她的水样鞭剑悬在身边,仿佛一道发出幽光的虹影。她每迈出一步,都在街道上投出耀眼的光彩,靛蓝和金黄色的光线投下怪异的影子,在墙壁、地板、众人的瞳孔深处乱舞。凌乱的黑色长发勾勒出一张纤瘦的脸庞,紫色的双眼透出一股异样的欣喜之情。她身边挂着一颗发光的球体, 球体表面捂着两只手,应该是用某种异邦金属铸造的装饰纹样。
“痛苦的恶魔,记住我的名字,尼菈。今日,你将在此遭受终结。”
感受到眼前这瘦削女子身体内如同海潮般澎湃的力量,伊芙琳的眼中终于出现一丝微不可察的震撼,心知今日恐怕很难善了,但她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呵,那你便来试试吧。小心点,你那力量,对我可也是大补……”
“不,我只是前来见证,要终结你的另有他人。”尼菈用欢愉的声调说,脸上带着难以言明的笑容。
“你们是在挑选我吗?”
话未说完,与尼菈同行的最后一名女子也踏上街头。她朝着伊芙琳扔出了手中的武器,四刃刀在空中旋转,保持着高速飞向空中的恶魔。
“还是车轮战?”
恶魔感觉受到了轻视,怒极而笑,低低地哼了一声,将一条鞭尾横在身前,鞭尾在恶魔能量的加持下再次坚逾钢铁,然而在与那道飞舞的金色刀刃碰撞的一瞬间,伊芙琳面色一变。
她被这件武器中流淌的力量深深地触动,感觉到在刀剑和苦无面前毫发无伤、能和暗裔兵器对击的鞭尾被轻易切开,像是切开一块豆腐那样简单。伊芙琳错估了这一步,于是便受了不可逆转的重创,面孔因为痛苦而扭曲,失去了一条鞭尾的她难以保持平衡,从半空中跌落。
飞旋的刀刃向上画了一道弧线,到达最高点以后逐渐慢了下来,然后逆转了飞行的方向,它落回了主人的手中,被轻松接住。
这件足以击杀的兵器终于显出原形,是一柄巨大的金色十字刃,中心镶着一颗翠绿的宝石,这夺命的利刃在那女人手中达成了完美的平衡,普通凡人根本没法轻松地舞动这件武器,但她却稳稳地抓在手里。
藏在街尾的众多村民因恶魔的受创而目瞪口呆,他们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四名外来的女子,尤其是最后那个明显拥有恕瑞玛血统的、让他们感到亲切的女人,还有她手中那不属于凡人、更像是天神战士才能拥有的武器。
终于,有个年老的长者认出了那把远古兵器:“……恰丽喀尔,那是飞升武后的兵器恰丽喀尔!
“它来自山的另一端,随着恕瑞玛的诞生共同崛起,有朝一日它将会传给希乌纳斯·阿拉海尔,‘甘露使者’,并在其手中成为毁灭的武器,或统一的象征……”
老者推开旁边搀扶的后辈,跪在地上,望着那件闪着金光的传说武器、望着拦在人群前对抗恶魔的女子热泪盈眶:
“女皇啊,您终于回来了吗……”
……
伊芙琳发出一声声尖啸,她的伤势累积过重,恶魔能量得不到补充,又掠不到凡人充当血食,已经萌生退意。
然而阿卡丽、阿狸与尼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