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想背。”
沙小貂:“……”
什么叫做你想背?!
她纠结了几秒,还是趴上了男孩汗湿的背膀,闻着男孩身上传来的气息,沙小貂的脸被熏得又更红了几分,简直热透了。
班上的人见沙小貂又让社夕七背着,又是一阵起哄。牛京凑过来挤眉弄眼:“你们这是在一起了吧?”
“还没有。”社夕七主动帮沙小貂澄清,“我还没追到。”
社夕七将沙小貂放下来,仔细地扶着沙小貂走到她惯常爱坐的第三排位子,位子是贤俞他们事先帮忙占好的。
牛京好奇地问沙小貂:“社夕七这么好的一男的,又这么帅,多少女生喜欢他,你怎么不答应啊?”
沙小貂好不容易脸上才褪下去的热度又浮了上来,边上同学的视线明晃晃地看过来,似乎都想等她一个回答。
沙小貂还没说话呢,社夕七先替她说了:“哪有这么快的,十对闪恋九对分。咱玩个游戏都得先发育发育,找个对象不得先熟悉熟悉?”
众人:“……”
好有道理!
晚上的选修课社夕七仍主动要背沙小貂过去,沙小貂忙道:“不用啦,我跟谭琴一起就好了,选的课又不一样。”
选修课是开学前就由辅导员在qq群通知催促大家各自登陆学校教务网选好的。沙小貂和谭琴选的恰好都是网络文学概论课,而社夕七选了篮球战术解析课,这两门课在不同的教学楼上课。
去了教室,沙小貂看见了蔡可可,她也选了这门课。
蔡可可看见沙小貂和谭琴,觉得很晦气。偏偏教室都坐满了,只剩下蔡可可身边的空位和一个陌生男生身边的空位可坐。两个空位分别为教室两边靠墙最后一桌,谭琴问沙小貂:“你要坐哪里?”
“我和蔡可可坐吧。”
谭琴先扶着沙小貂走到蔡可可那桌——教室后门对墙处,让沙小貂坐好后自己才去后门边上的座位落座。
蔡可可浑身不自在,她万万没想到沙小貂会毫无芥蒂一般与她坐在一起,甚至就像不认识她,很是自在地摆好课本等物,把她无视个彻彻底底。
蔡可可觉得这样对比之下,她如坐针毡的状态就像个跳梁小丑,这让她越发不痛快。
沙小貂听课很认真,似乎全身心投入,一直在不停地做笔记——只有不停地写她才能保证自己不走神,恨不得把老师说的每一句话连同语气词都记下来。
蔡可可在边上瞄了一眼,立刻在心里大肆嘲笑。这字写得真是潦草难看,画画好又有什么用?
又过了一会儿,蔡可可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夸道:“哇小貂,你学习也太认真了吧?连这种课都要做这么详细的笔记。”
沙小貂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蔡可可讨了个没趣,不免生气,嘀咕了几句什么沙小貂也懒得去听。她选择来坐蔡可可这桌,纯粹是因为不想和陌生男生同桌——并不是沙小貂有多保守,她也和别的女生一样会被优秀或帅气的异性吸引,她并不会反感和异性正常的接触交流。但童年的阴影并不容易摆脱,就像她晕血晕针晕利器一样,她会本能畏惧陌生的异性。
她害怕的不止是这些,她还害怕汽车及其它有轮子的东西。经过长年定期治疗和复查,这些心理性畏惧感已淡化了许多,却并没有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