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做老师也不能单纯抓学业是吧,孩子的思想很有必要跟进。在这方面,辅导员的作用至关重要啊,学生们现在都不在父母身边,没有父母管束,辅导员就是要承担这个责任。清老师,你下午纵容学生对我冒犯的所作所为真的令我非常愤怒。我现在也不是说要投诉要干嘛啊,我自己也是当老师的,大家都是教育工作者,都可以互相理解是不是?所以我希望我今天给二位提一些意见,你们可以听一听,大家都是为了教育事业,为了孩子好……”
接着,黄女士开始向校长讲述下午发生的事情。清欢发现这位黄女士很擅长避实就虚,所有的话点都围绕着她受到的伤害和女儿的“反常表现”,对录音的内容只是略微带过,从她的话中让人找不出她的错处。她所表述的的确都是事实,却始终稳站受害者立场,而她认定属于“隐私”的那部分事实,才是造成事件发展的根源问题,她直接否认了根源的存在,即便这“隐私”恰恰是伤害她女儿的真正凶手,她也并不承认。
也是,凶手又怎会承认自己是凶手呢。
清欢任由黄女士说,她静静听着,不插嘴争辩,她相信校长的判断力。
果然,校长没让她失望,一针见血地问出:“我能详细了解一下那录音的内容吗?”
“内容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黄女士气场隐隐透出咄咄逼人之态,“录音不是重点,重点是清辅导员和这些学生的作为,可以说是非常恶劣的。我希望校方能引起重视,希望清辅导员可以改改,你对学生的这种好将来可能会害了他们。纵容和溺爱看上去是爱是包容,但其实是最致命的毒药,我想这个道理你们应该都懂。”
“我的确有处理不当的地方,再次向您道歉。”清欢诚恳地说,“但是黄女士,我想您搞错了一个重点,您没明白您的女儿为什么变成这样,您在逃避这个问题的根本。在我看来,贝诗媞现在的叛逆不是一件坏事——”
清欢话未完,被黄女士打断:“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我逃避还是你逃避?是我逃避吗?还是你听不进意见要推卸责任?”
“我相信您知道您女儿为什么反抗您,只是——”
黄女士再次打断:“这是你道歉的态度吗?我要的也不是你的道歉,我要你们给我解决实质问题,换宿舍!我不要你们道歉,我要你们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