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名和利。那些舞见翻跳你的编舞流量却比你大又怎样,她们也只能是翻跳,她们敢说自己是原创吗?原创始终是你,互联网有记忆,发布的时间明晃晃就显示着你是最早的那个人,你不用思虑太多。你做这些事是出于你的热爱,还是为了利益和虚荣?如果你仅仅是因为热爱,那就不要去想太多,为爱发电,纯粹地去做,无论名誉如何,你都是自己的赢家。我也不跟你说什么金子会发光的鸡汤,金子会不会发光不好说,可能很多时候真金子发的光还不如假金子亮,这就是现实的残酷。那么你要问问你自己,你想做发光却没有真材实料的假金子,还是真金子呢?发不发光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你觉得你的梦想、你的成就必须靠金钱和他人的评价来衡量吗?”
沙小貂若有所思:“金钱和评价,可能会把我冲昏头脑,也会让我变得浮躁。”
沙凌赞许地看着屏幕:“就是了,小貂,不用去看别人如何,做你自己就好。”
宿舍这一方小小空间根本没有隐私可言,谭琴每天在宿舍画些什么,舍友来往间都会看见。同样,沙小貂与沙凌毫不避讳的视频聊天,舍友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除了戴着耳机追剧的杜子娥。
谭琴停下了画笔,思考着沙凌所说的话。
的确,由于沙小貂一直潜心练习,画功也好、舞蹈也好,都甩自己好几条街。自己一直以来全靠着浮于表面的“创新”创作出商业性极强的、符合市场顺应大众审美的作品,以捞钱为目的吸引了那些肤浅者的喜爱。就像他们的美术老师所说,社夕七和沙小貂的画是实打实的功力,而她的画虽然美观新颖且吸睛,乍一看十分具有观赏性,却经不起专业地仔细推敲。她的基本功太弱了,全靠令人耳目一新的灵气支撑,却连绘画最基本的透视都撑不起来,她的画作,是空有皮相、没有骨架的画作。
【想要成为抽象派的艺术大师可以,但你首先得先具备一个画家的基本素养,在基础扎实的前提下,再谈创新和艺术。】这话是美术老师张靓私底下对谭琴说的。
谭琴心下叹息,她又何尝不想稳扎稳打呢。
但她现在,没有资本。
她没有她所展现给别人的那么洒脱,她想得到妈妈的支持和认可,除了拼命赚钱让妈妈看见她走这条路带来的“正确”价值,她想不到别的方式。
她不讨厌音乐,她讨厌的从来都不是音乐,她其实很爱音乐,就如同她爱美术一般。
她讨厌的,是妈妈将自身愿望强加于她的态度;是妈妈以“为她好”这种冠冕堂皇不负责任的理由,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横加干涉。
她自己的人生路,她只想遵从自己的意愿,就算是妈妈的也不行。
她喜欢弹琴,但她不喜欢被逼着弹琴。她问过妈妈,既然这么喜欢钢琴,既然觉得过去没学成钢琴是人生的一大遗憾,那为什么现在自己不去学,反而是逼着她学?她并不理解这个逻辑。妈妈的借口是,钢琴要从小学起,她已经过了学钢琴的年纪,现在学也失去了意义。对于这个说法,谭琴只能呵呵。
学习,任何时候都不算晚。梦想,只要还活着,无论什么时候,都还来得及追。
【10.26周日】
随着沙小貂与社夕七越走越近,再加上沙小貂独特且辨识度极强的精致娃娃脸甜美外表,不知不觉,很多关注着社夕七的女生及关注着沙小貂的男生都认为这两人已经在一起了。
平时上下课沙小貂经常和社夕七一道走,去食堂吃饭也一道去吃;有时是两宿舍一大拨人一块,有时只沙小貂和社夕七两人。原本经常同舍友一起行动的沙小貂几次脱离了组织,跑去同社夕七一起在校园里寻景写生或跑步运动,有时也会一同在图书馆看书。
与社夕七接触越多,沙小貂越觉察到一股无法言说的吸引力。不说别的,就说他二人的思维就十分相近,三观相合的人总会特别有共同语言,极为相似的两个人很容易互相吸引,成为能交心的伙伴。
合拍。
这样的合拍让沙小貂有几分动摇,她很享受与社夕七相处的时光,社夕七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异性朋友,如果社夕七再开口表白,她说不定不介意让这样的纯白友谊沾染点爱情的黄色,呃不是,是粉红色。
思绪如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待沙小貂回过神来,发现坐在对面的社夕七正定定地盯着她。
此时他们在图书馆面对面安静地坐着各自捧着书学习,这是他们第3次约着一起来图书馆。
“干嘛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