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恶心感微微冒头,手臂更是疼得快没有知觉,差点没脱臼。
而在被强行扒衣时,她的惊骇抵达顶峰,凄厉的尖叫声竟盖过了KtV环绕音响轰隆隆的鼓乐。
与此同时,郑邵昆踹开了包厢门,恶狠狠地冲上来一拳抡上朱毕辉的后脑。
贝诗媞的外套被扯破了,好在因天气冷,她一共穿了三件衣服。裤子是很厚的牛仔,皮带也是质量很好的,一点都不好解,这一身朴实无华的穿着护了她一时,为她拖延到现在还未走光分毫。
可郑邵昆虽然能打,却只有一个人,才几秒间就被几个人压制在地上,拳脚重重落在他身上。
郑邵昆狂吼,包厢门又没关,吼声无可避免会传出包厢让外面的人听到。
贝诗媞被一个铯欲熏心的陌生青年压着,那青年继续扒她,贝诗媞却比刚才挣扎得更有力——刚才太多人制着她她难以挣扎,现在只有一个人,她还是可以挣扎一下的。
下一秒,听到动静的谭琴冲了进来,直接无视了地上被按着暴揍的郑邵昆,直直拎开贝诗媞身上的青年,将人高马大的青年整个人抡起来砸在桌子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敢相信谭琴这样貌似纤瘦的少女能有这样恐怖的力量。
贝诗媞泪眼朦胧,唇色苍白,隐约看见谭琴的壮举,劫后余生般巨大的惊喜和后怕冲击得她脑袋一阵阵晕眩,但她还是强撑着自己站起来,扣好被解了一半的皮带。
谭琴没有停止,转头去踹围着郑邵昆的人,同一时间社夕七也冲了进来。
就算社夕七没进来,谭琴一个人殴打这些垃圾也绰绰有余,社夕七一加入更不用说了。
郑邵昆一得以起身,第一件事就是窜到贝诗媞身边,在一片混战中护着她。
贝诗媞用力抓住郑邵昆的衣袖,带着哭腔抖着声道:“报警,快报警。”
贝诗媞的手机早不知道掉哪里去了,郑邵昆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机,边护着贝诗媞贴墙往门口走边拨打了110。
这时候,保安们也赶过来了,社夕七和谭琴一察觉保安大队赶来,立刻极有默契地同时装弱,假装出受害者的模样。
前一秒这些人还被两人按在地上摩擦得毫无颜面,后一秒两人突然停手了,社会败类们雄起!
两人双双被推倒在地上遭遇众人围殴拳打脚踢,保安们本能地保护弱势者,怒喝着“报警了!”“住手!”,同时英勇地与这些败类们打了起来。
社夕七和谭琴故意挨揍,便也受了伤挂了彩,反观那些败类们虽然被揍得酸疼不已,但却都没有太明显的外伤。
社夕七和谭琴揍人太有技巧了,是能让人疼死又验不出多少伤的;这两人挨打也很有技巧,可以让自己看起来青一块紫一块像是被打得很惨,但无非就是皮外伤,没伤及根本,也没怎么疼。
跑去别的地方找人的沙小貂、刘皙和体育生们也浩浩荡荡赶来了,沙小貂一把抱住贝诗媞:“贝贝!”
社会败类们打嗨了,连保安都打。朱毕辉大吼着:“你们这些死保安!老子朱毕辉!老子的老子是朱胜光!叫你们老总出来!敢这么不给我面子!你们都不想干了是不是!”
这些保安根本不知道朱胜光是谁,其中一个保安怒吼:“我们已经报警了!在我们酒店也敢闹事!吃牢饭去吧你!傻比!草泥马……”
兵兵乓乓!
轰轰隆隆!
稀里哗啦!
包厢已经由富丽堂皇变为惨不忍睹,可KtV音响还在疯狂响动,仿佛在为这闹剧伴奏。
随着警笛声,特警训练有素地手持防恐防暴装备,全军出击。
朱毕辉蹲在拘留所里时整个人都还是难以置信的。
他不仅袭了保安,后来还一不小心袭了警。
毕竟,打得太上头了。
强那啥未遂、围殴群架和袭警,若是换了普通人,牢饭是吃定了。现在朱毕辉也不太能确定他爸到底有没有能耐能把他捞出来了……
考虑到贝诗媞身为受害人的心情,女警并没有让她上警局做笔录,而是贴心地在将她们送回家时大致了解了前因后果——其实事情特别简单,也没什么可说的,监控都能看得到全过程。女警在得知贝诗媞有心理疾病并且还在治疗干预阶段时更加同情了,安慰了贝诗媞好一会儿,又是开导又是加油打气的。
“好了,那你们就陪着她,让她好好休息。”女警看向谭琴,“你得跟我去一趟警局做更详细的笔录,不过在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