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出这话明显带了别的意味,更遑论那落在她小腹上的温热手掌。
月离心头一跳,羞涩道:“妾身又不是医者,不过妾身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
她试探着微微仰头看着宋玄的喉结,呼吸浅浅地打在他身上:“妾身上回问过了太医,太医说妾身年纪太小了,所以……”
年纪小,身子又不好,所以不好怀,怀了生下来对身子也不好。
她不知道宋玄在不在意这个,如若真的对她有一分在意,那么便不会这么早让她怀孕,如若不在意她,那么她就有些危险了。
好在月离还是赌对了。
宋玄轻皱着眉,语气带了几分慎重:“明日让太医来给你诊脉,朕也听听。”
他似乎没有要逼着自己现在就怀孕的意思,月离放下心思,声音柔柔地道了一句:“多谢陛下。”
这一句说完以后床榻上多了几分旖旎的温情,月离闭上眼睛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安心睡觉。
本以为事情就到这里了,没成想一觉睡醒陈太医就到了澜月阁门外。
不是说明日再请太医么?动作这么快……
月离心里暗暗嘀咕,偷偷瞅一眼立身站在那儿的宋玄。
陈方明入了殿内给宋玄和月离行了礼,被允了平身以后便拿出脉枕垫在月离的手下。
他不经意瞧上一眼,看见皇上正站在月修容身侧,一手轻轻落在她的肩膀,而对面的月修容仿佛没察觉到这般一坐一站的大不敬姿势,甚至还仰着头朝着宋玄笑了笑。
真受宠啊。
他心道。
以前虽是在太医院,但也给后宫的娘娘们治病,就没听过哪一个有这般受宠的,规矩在她面前似乎都成了纸上的字,没有效力。
他细细诊脉,稍过一会儿后收回手,弯身回道:“娘娘如今的身子已是好了许多,平日里的补药和药膳可以稍微减一些,毕竟是药三分毒。”
月离笑笑,说:“多亏了太医给的好药方,我吃了几副便感觉不像往日那般手脚冰凉了。”
“娘娘谬赞,这是微臣应当做的。”陈太医的恭敬更甚。
宋玄出声问了句:“朕记得你如今负责照顾齐昭容的身子。”
自上回他在齐昭容面前露了脸,齐昭容肚子里的那胎便交给了他负责,旁的太医齐昭容也不相信,只是那回终究是损了她的身子,麝香的效用和青绒草的毒已经漫进了体内,要想拔除得费不少心思。
最后能否保得母子均安他也没什么把握,可谓是个烫手山芋。
陈方明应了一声是,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皇上开口:“好好顾着那边,朕再让两个医士帮衬着你。”
陈方明闻言大喜,忙道:“微臣谢过陛下。”
“下去吧。”
看着人走出去,宋玄将坐在软榻上的月离拉了起来,手指勾了一下她的下巴:“午膳朕便不陪着你了,自己要多吃些,想吃什么让人给你送过来,想来见朕便过来。”
他说了一个长句,看见月离眼中逐渐映出的欣喜,他心中一热,手指指腹轻轻按在了月离的唇瓣上,哑声道:“张嘴。”
温润的吻比平日多了一分缠绵,他单手轻轻抓住月离的后颈,咬着她的唇瓣辗转着,撬开深入……
送走宋玄时月离被亲得坐在软榻上身子发软,佩兰进来时便看见她发烫的脸,以为是她热着了,急忙拿了扇子来,被月离自己拿了过去使劲扇了扇散去热意。
出了澜月阁大门,宋玄坐上轿辇,问了问一旁的李知:“人呢。”
李知回道:“回皇上,陈太医正在乾德殿候着呢。”
宋玄眉眼淡淡,手指轻轻落在轿辇的扶手上:“走吧。”
乾德殿内,陈方明战战兢兢地跪着,想不明白皇上叫他过来还能有什么事,刚刚在澜月阁里不是挺满意他么?难不成是要恩威并施?
没多久,殿外传来了问安声,他精神一振,跪伏在地上,听见了愈渐走近的脚步声,从他身旁走过,径直往高位去。
“起来吧。”宋玄坐在主位上,往下扫了一眼,淡淡道。
陈方明这才爬起来,后背已生出了些薄汗。
“朕特意把你叫过来是想问问月修容的身体状况,你与朕仔细说说。”
原来是要问这个。
陈方明悬着的心骤然松了下去,照着之前诊过的脉象斟酌着语句说:
“娘娘的身子是体虚寒凉之症,好在如今已养了许久,娘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