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后了,这五天,若是如嫔没有药,烫伤溃烂,也怪不得旁人了。
如嫔听了这话,暴虐地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奈何嘴里发不出声音,只能是粗喘着的气音,低低的又发出地极度艰难的声音:“嗬——嗬啊——”
众人听不懂她说的话,面面相觑着,没敢在这时候去触霉头。
果然,如嫔发不出声音以后更加薄怒,红成一片的手臂又抓又挠地往前方的人身上挥过去,众人纷纷退着躲出门,殿内又是一番混乱生起。
槐夏轻笑着看着这一幕,在众人躲开之时远远退开。
落梅居
凌冬在给梅姬轻轻捶着肩膀,她最近心情很是畅快,虽然独自一人住在落梅居,但是好歹那药和如嫔那边都解决了,她心中彻底舒坦下来,连看着月离都觉得顺眼几分。
那药被她埋进玉泉宫外至今也没有人察觉,过去这么久,只怕那药也早被混进土里查也查不出来了。
那日她特意命人去点燃了荒殿引起大火,最后又斩草除根,没人会发现她做了什么。
如今如嫔也被幽禁起来,真是叫人大快人心。
凌冬越给她捶肩膀,梅姬脸上的表情也就越放松。
她想,现在已经快到九月了,一般回程的日子都会定在九月底或者十月初,等到回了宫中,皇后娘娘自然会收拾这个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一连几个月都在霸占着皇上的月修仪。
毕竟皇后娘娘脾气可不够好,容得了月离那么久。
想到这里,她松了松肩,闭上眼睛小憩着。
眼看着回宫的日子一天天越来越近了,月离平日里坐在抬出殿门的美人椅上都会有几分晃神。
“娘娘,起风了,您快用披风盖一点。”在她面前,佩兰手里捧着一件宽大的披风走过来,细致地用披风轻轻盖在她身上。
“娘娘,天气变凉了,您待会儿就进去了吧?”佩兰扫了一眼天色,皱眉提道。
月离顺着她的视线望了眼天,看着阴沉沉的天色不经意叹了一口气,随声附和道:“是啊,天气凉起来了。”
听了她这话,佩兰与身旁的秀禾对视一眼,纷纷不说话了。
娘娘的情绪在一日日的天气渐凉之下变得有些低落,这些低落在不经意之间露出来,她们能敏锐地察觉到。
但都不知该怎么去劝,毕竟她们也不能在行宫住一辈子,终归是要回宫的。
“娘娘您前几日画的那幅荷花图可美了,连皇上都称赞呢,娘娘要不今日再画个别的?”佩兰出声将她的注意力拉到别的地方去。
这段时日宋玄为月离请了画师来教导作画,月离极有兴趣,学得也颇为认真,好几次宋玄来看的时候月离都没空搭理他。
前几日她刚画了一幅荷花图,是去水榭旁画的,画了两个时辰才画好,那无疑也是她画得最好的一副画了,她兴高采烈地把画送给了宋玄。
宋玄也收下了,看着画夸了月离好一阵,叫月离面上掩住的那些小骄傲都毫无掩饰地重新暴露了出来,越夸越高兴,回去后又拿着画笔在纸上涂抹起来了。
只不过今日,月离对作画的兴致实在是不高。
她看着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大树,其中有一片黄叶子被风吹了下来,静静地落到地上,月离看着,突然心里堵得慌。
她掀开披风,让人不用再跟着,自己径直走出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