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别的等你看过了画再说。”
当年秦明月的这幅画是在她十五岁那年画的,那年她刚及笄,只进宫过那一回,恰好又是选秀的日子,宫中画师给各位选秀的姑娘们画画像,阴差阳错也给她画了一幅。
也就是那一副画,被夹进了与旁人同样的画册中,最后又不知如何被先帝看到,于是提笔落下了一道圣旨。
好在先帝也是知道秦明月因何进宫,知她体弱,所以在圣旨上说的是等她病好以后再迎她入宫。
月离开始在乾德殿中等着宫人把画像送来,她趴在宋玄的肩头,侧过脑袋就能看见窗外明媚的阳光,殿内放了炭火,已经暖和了,她却还是想出去晒太阳。
“好不容易出太阳了的。”她轻轻呢喃着。
宋玄听见,顺着她的视线望向窗外,想着她刚刚说自己在澜月阁晒太阳,看这模样,让她来乾德殿还委屈她了。
这么一看,月离还真有几分秦家的血统,都是一样的大胆。
月离被宋玄抱着把头偏回来,现在可没时间放她出去晒太阳。
乾德殿外没什么花花草草,突兀地摆一张椅子出去才是不对劲。
“下回出太阳了再让你去,朕陪着你。”他勾了下月离的下巴,说。
月离迟疑片刻,提出了要求:“要在澜月阁里晒太阳。”
宋玄说了好,随后又有意无意地提起:“澜月阁还是太小了。”
月离狐疑地抬起头看他,难道是又要给她晋位了?要让她做一宫主位?可是再往前就是昭仪,昭仪也做不了一宫主位。
“听说你在宫里抄录了佛经?”宋玄没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说起月离为了讨好太后而抄写的佛经。
月离点点头:“才写了几册,等再过些时日,妾身能写得更多。”
宋玄捏了捏她的耳垂肉,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