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密剧烈的砸门声吵得大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眉头紧蹙。
沈肆之下意识伸手捂住祝鸢耳朵,他警惕的看向门口。
门外的嘈杂动静激烈,夹杂着白绾绾小而哽咽的抽泣音:“祝鸢肯定在里面,她昨天晚上说要找耀哥,现在却不见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一向温文尔雅的周光耀此刻形象全无,他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乱糟糟的,转头对白绾绾厉声问道:“你确定吗?”
“这是我给沈肆之准备的房间,就是怕出事,特意将他安排在这一层最里侧,鸢鸢要是找我,怎么也不会跑这里来!”
他脸色冷峻,眼球里有大片红色血丝,所有人都看向白绾绾。
“……若是祝鸢喝醉了呢?”
白绾绾两眼一闭,干脆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耀哥,你知道的,我和祝鸢是好闺蜜,我太清楚她的动向,昨天晚上她原本是打算将自己给你!”
“……”
“什么叫把她自己给我?”
周光耀垂在身侧的双手握合成拳,他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男人垂首,声音低哑又危险。
“就是你想的那样!”
“她喜欢你,喝了不少酒壮胆,我亲眼看见她是朝这边的方向走的……”
“嘭——”
周光耀一拳砸向木质房门,坚硬门板深凹一大块,细密蜘蛛网般裂隙向周围四射蜿蜒,滴滴鲜血从男人指骨处向下滴落。
“沈肆之,我知道你在里面,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祝鸢拽着被子捂住胸口坐了起来,满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面容冷戾,一双漆黑眸子幽深阴鸷,胸膛袒露,暴露出他凌厉强壮的古铜色肌肉,上面还有着深深浅浅的刀疤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