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样?
难不成在贺厉存脖子上种上一排咬痕?
她脸颊绯红地盯着贺厉存明显故意要引她上钩的模样,直接不做回答了。
她的夏装很少会穿到高领的衣服。
最后,确定自己的衣帽间内,一件高领衫都没有后,沈翩枝默默在颈部的咬痕上贴了创口贴。
这样看上去,至少比刚才满身咬痕的形象好一些。
贺厉存不太高兴:“刚才的话,你还没回我,我要是下次不从,你打算怎么做?”
听到这男人竟然还好意思追问,沈翩枝差点就气笑了。
她仰头看他:“贺厉存。”
贺厉存眼底染上期待:“嗯?”
沈翩枝一笑,盯着他恨不得随时准备解开纽扣任由她亲咬的风骚模样,沈翩枝回他六个字:“你真的,很幼稚。”
没等贺厉存接下来的话,沈翩枝笑着摇头,迅速离开了衣帽间。
原地。
贺厉存盯着她的背影,微微皱眉。
他幼稚么?
半小时后。
在沈翩枝的强烈要求下。
贺厉存最终还是没能如愿亲自送她去医院。
医院门口。
沈翩枝进入医院后。
一道身影才从角落的位置站出来。
冯富春皱着眉,紧盯着那辆开远的出租车,喃喃自语:“难道,我搞错了?她只是盛京集团总裁家的私人医生?”
没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冯富春决定,还是再去打探打探消息。
然后,他迅速跟上了沈翩枝的背影。
沈翩枝抵达中年人的病房时。
薛家的人都已经到齐了。
中年人的儿子薛致,还有儿媳也到了。
甚至昨天见过的那个跟小天他们差不多大的小朋友,也来了。
看得出,薛家人,对这台手术,很看重。
病房之中。
黄校长也一早就已经抵达了。
包括昨天跟她有过赌约的魏老也在。
沈翩枝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
刚好七点。
“沈教授,我决定了,我同意手术。”薛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似乎是一夜没睡,下巴上已经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窝凹陷,眼白也布满了红色血丝。
薛致身边的年轻女人虽然化了淡妆,从她的表情上不难看出,她也很担心薛父的身体情况。
薛致的话落下后。
薛父薛显仁艰难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他脸色比昨天更差了,他佝偻着腰,挤出一抹笑,也看向沈翩枝的方向:“姑娘,能不能再给我留出一个小时的时间,我想带我孙儿去附近的公园走走?”
薛显仁的身体情况已经明显不允许他做大量活动了。
哪怕是普通人最寻常的散步。
沈翩枝皱了皱眉,目光移动想那个跟小天他们差不多大的孩子身上。
小朋友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大人们之间低沉的气氛,他皱着浅浅的眉毛,小手拉着薛显仁略显苍老的手,声音稚嫩又认真:“爷爷,我们说好了,等爷爷身体回复再出去公园玩儿,爷爷先做手术。”
薛显仁憔悴的脸旁上浮现一抹疼爱之色,他伸出插了输液管的手,摸了摸孙儿的头:“好孩子,爷爷今天已经没事了,听爷爷的,我们就今天去散步,今天,天气好,爷爷想跟我们小添散步。”
薛小添单纯地以为,爷爷真的已经好起来了。
他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喜悦,兴奋抱着薛显仁的手:“爷爷真的好起来啦?”
他似乎还不敢相信,仰头去看父亲薛致:“爹地,爷爷真的好起来了吗?那爷爷是不是不需要做手术啦?!”
薛致此刻几乎已经要落泪了。
他扭过头,不肯回答。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父亲,只是怕再也没机会醒过来,没办法完成跟小添的约定了。
站在薛致身边的年轻女人也红了眼眶,她扭头,朝着沈翩枝的方向看过去。
沈翩枝吐出一口气,盯着那个跟小天名字发音一样的小朋友,似乎想起了当初小天躺在病床上失去意识的画面。
最终她点了点头:“没问题,不过我先要给病人检查一下身体的情况,一会我们开会的时间,应该足够病人带着孩子去散步了。”
薛显仁红着眼睛点点头,他笑得很开心:“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