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刚好有村民下工,于锦湾就拉住其中一个妇人询问。
“婶子,你们村吴如花家在哪儿?”
看两人长得陌生,不像是大队的人,妇人面色警惕,没有回答于锦湾的话。
见此,于锦湾也没有着急,怀中拿出几颗大白兔奶糖,热情地递给妇人。
“婶子,我们不是坏人,我是槐城大队下乡的知青,这是我男人,许年。
我在镇上时候,钱包被抢,是他儿子帮了我,所以我想特意来感谢她。”
来的时候,于锦湾想吃肉,就和许年去屠宅场买了些猪下水,还有麦乳精和大白兔奶糖。
都在自行车车把上挂着,看着还有那么几分意思。
大婶拿着大白兔奶糖,笑得见牙不见眼,十分热情和于锦湾交谈。
还在于锦湾有意无意的套话下,将吴家的情况和盘突出。
在诊所闹事的老太太叫吴如花,她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工作体面,在镇上纺织厂当工人,小儿子则是在村里陪着她。
“不过她家之前跟着大儿子全部搬去镇上,也就前段时间才回来,听说是她大儿媳妇生了孩子,镇上居住地方太小,而且她大儿媳妇生了孩子,要忙工作,没时间养,就让她给带带。”
于锦湾听得心剧烈跳动起来,假装感兴趣地一再似有若无地询问。
“她小儿子结婚了吗?他人品不差,我改天把我们大队知青介绍给他认识认识。”
大婶毫无所觉地笑着:“哎哟,闺女,婶子不把你当外人,给你说句实话,这吴如花可不是个好相处的婆婆,她大儿媳妇就因为一直生不出儿子,被她不知道磋磨成什么样。
那是现在两家分开住,咱们同一个大队,经过她家门口时候,经常看到她打她大儿媳妇,骂得那叫一个难听。
不过你说也是怪了,她这大儿媳妇都生了三个了,三个全都是闺女。”大婶滔滔不绝说着。
“闺女,你就别让你那知青朋友来跳火坑,她小儿子倒是没结婚,但是我听说谈了个对象,听说还是个城市户口。”
于锦湾脑海中蓦然迅速划过无数前段,却怎么都抓不住。
她总觉得真相就在眼前。
“老人家也是希望儿子留个后代根,她能把自己那外孙女抱回来养,想来心肠也不太坏。”
闻言,那妇人呸了一声,道:“你是不知道,把孩子接过来养几个月,那孩子养得瘦啦吧唧,我看就一口气吊着,之前我路过看到,那老东西恨不得把自己孙女那个孙女给掐死。”
大婶唏嘘不已。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家里多生个男娃,就是多个劳动力,谁家都是盼着生个男娃,但也没有因为生出来是个女娃,就这样对待的。
于锦湾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给她。
吴家并没有人,于锦湾没有多待。
晚上回去,她吃着饭,心不在焉。
“锦湾,是今天菜不和胃口吗?我这就去给你重新做。”
于锦湾回神,连忙阻止,道:“舅舅,你做的很好吃,我就是在想医院病人的事。”
许年也担心于锦湾。
晚上睡觉时候,他才开口问出来。
于锦湾就将白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许年脑袋转得很快,将今天于锦湾去秋丰大队询问的事串联在一起。
黑夜中,他幽深的眼眸盯着于锦湾皱在一起,难以舒展的眉头。
他猜测到什么,却一句话没说。
第二天送于锦湾去诊所时候,许年并没有着急回去。
远处,一群青年人吊儿郎当在露天大树下下象棋,围观的几个人百无聊赖躺在树上睡觉。
其中一个青年无意间转头,咻的一下从树上跳下来,跑到许年面前。
“年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你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带俺们发财了。”
青年叫向云,专门干投机倒把的事,是西岭镇和县城投机倒把的一把好手。
几个青年都停下动作,将许年围在中间。
“年哥,听说你结婚了?是准备金盆洗手了?”
“年哥,你不知道最近,街道办查投机倒把的事,太严重,咱们都找不到事做。”
“年哥,嫂子是不是长得貌若天仙?”
“去去去,你们都一边去。”向云推开几人,手耷在许年的肩膀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