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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就连捉兔子这事儿本身……对他们也都挺有吸引力的。
要不是碍于身份,雷礼方才真想跟鹿野她们一起烧火熏兔子去。
跟回到了儿时和伙伴们一起偷鸡打鸟时的时光似的。
这本应苦大仇深唉声叹气的流放路,怎么被这鹿娘子搞得跟春猎游玩似的?
这不是显得他们这些官差的存在很奇怪?
再加上兔子的引诱……雷礼很是有些担心。
没想到这鹿娘子这么上道,而且还足够大方,十二只兔子直接送了一半过来,这沉甸甸的四五十斤,足够官差们一人分到快一斤肉了都。
雷礼看着官差们个个喜笑颜开的模样,松了口气,看向鹿野的眼神也更加欣赏。
当初到底哪个碎嘴地说这位鹿娘子心机深沉算计傅公子的?
明明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嘛!
倒是傅公子……没福气啊!
想到这里,雷礼怜悯地瞥了傅霜知一眼。
傅霜知自然不知道自己被怜悯了。
从鹿野教傅家妇孺们辨别野草、编草鞋开始,傅霜知其实一直都在左近待着。
他一直在认真地听鹿野的话,观察她的动作,甚至还自己动手编了双草鞋,点火熏兔子时也一直注意观察。
等到众人收获满满时,他也已经学会了辨认好几种野草、编草鞋,以及捉兔子。
只要这样下去,他迟早可以将那人野外生存的本事都学会。
就算她故意藏私留几手也没问题,等到了流放地,有了人烟,他自有别的生存之道。
那时候……她就没用了。
“表哥,累了吧?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做这些活了,我来吧。”
少女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傅霜知眨眼,就见薛胜衣目光殷切地站在了他身前,挡住了他看向那人的目光,同时伸出手,想要接过傅霜知手中的一捆干草。
“不用,无事。”傅霜知开口,淡淡拒绝了薛胜衣,抱着干草离开。
薛胜衣看着傅霜知离开的身影,又看看被人群簇拥的鹿野,抿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