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知叹气,朝掌柜摊手:“没办法,内子不愿,我亦无法。”
虽然被推锅,但只要不掏钱,鹿野也不在乎背口锅,于是点头附和,“嗯,我不愿,我不会再掏钱的,一文钱都不行!”
说罢,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刚刚姓傅的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词儿?
但没有给鹿野仔细思考不对之处的时间。
衣楼掌柜看着这对小“夫妻”你来我往,心里已经默默脑补了一番大戏。
原来这看上去仙气飘飘的小哥竟是赘婿?真正做主的是那位美艳动人却又一毛不拔的姑娘?
嘶……这倒的确难办。
可他也实在不想舍弃这绝佳的宣扬衣楼的机会。
看看鹿野,再看看傅霜知,掌柜终于一咬牙:
“好!小老儿我今儿豁出去了!”
“这位娘子,这位郎君,今儿小老儿我不要你们一分押金!
“只是两位必须答应在下一个要求!”
傅霜知缓缓露出微笑:“掌柜但说无妨。”
“不是在下不相信二位人品,但小老儿也得以防万一,所以这一日,小老儿会寸步不离跟着二位!”
傅霜知脸上微笑更大了。
“如此再好不过。”
-
于是,灰扑扑进了天衣楼,再出来时,不仅鹿野和傅霜知鸟枪换炮一身华衣,甚至还多了个衣楼掌柜跟班。
嗯,没错,跟班。
傅霜知答应了衣楼掌柜全天跟随的要求,随后便拉着掌柜两人又嘀嘀咕咕了许久。
再之后,出门时,掌柜的便跟在傅霜知身后,亦步亦趋宛如跟班不说,神情说话也仿佛傅霜知和鹿野是他天衣楼最尊贵的客人。
“这济州城最好的酒楼是哪家?”傅霜知问。
“回公子,这条街转过去,靠近府衙的太白楼便是,他家糟鸭掌一绝,只是不知道能否入了公子的眼?”自称姓秦的衣楼掌柜如此毕恭毕敬道。
天衣楼外头是大街,此时天将薄暮,还是有不少人,有路过之人目光无意扫过来一瞥,几乎是人人都立刻被鹿野和傅霜知这一红一白的两位绝色美人吸引住,再然后,就看到天衣楼掌柜这毕恭毕敬的模样。
路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这、这是什么大人物?怎么那秦掌柜笑地那么谄媚?”
“这姓秦的向来看人下菜碟,地位不高、家里没钱的,看都看得看你一眼,这人……长得这般惊人,来历定然也不俗!”
“当然不俗,没见人家那一身衣裳,哎呦,这衣裳真好看,是在天衣楼买的?”
“不止衣裳,人家开口就是问最好的酒楼呢,没钱没身份的敢这样问?”
“切,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看那长相就不是平头百姓好吧?绝对是富贵人家出身!”
“咱们济州何时有了这般人物?!”
“难道是京城来的贵人?”
“前段时间不是说,有位贵人要来巡视北防?难道就是那位?”
“我看是!”
“我看也是!”
“绝对是!”
“没看那两位贵人身后的长随都人高马大一身胆气,看着就不是寻常护院吗!”
……
人高马大一身胆气的长随·雷礼:……
我谢谢你们看得起我哈。
但,我啥时候成那俩人的长随了啊摔!
还有这傅公子和鹿姑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咋越来越迷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