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出门狩猎所做的充足准备。
首先是防寒衣物。
鹿野从柳大树那里得知了皮毛硝制方法,回村就告诉了傅霜知,傅霜知也没耽搁,立刻安排了一组人负责皮毛硝制和皮毛衣裳的制作。
所以鹿野很快便穿上了全套的毛茸茸御寒服。
此时傅霜知这一身跟鹿野身上的几乎相差无几,也是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只不过鹿野那一身很是好看,负责给鹿野做衣裳的姑娘很细心地全挑了白色的皮毛,给鹿野做的这一身都是白色的,因此此时的鹿野穿的虽厚重,却一点不难看,比之前她有什么穿什么生生把自己裹成球的模样强太多了。
与鹿野相反,傅霜知则是一身黑。
全是黑色的皮毛,看上去倒也好看,尤其配上傅霜知高挑纤瘦的身形和出众的外貌,竟然丝毫不显臃肿。
鹿野瞅他一眼,再瞅自己一眼。
忽然神经不知搭到那根线上,兴冲冲道:“咱们可以cos黑白无常了!”
说着,便指着自己的一身白和傅霜知的一身黑傻乐。
傅霜知鼻间轻轻哼了一下。
然后又当着鹿野的面,喝了一碗黑乎乎的药。
然后便对她说,“可以了,出发吧。”
鹿野瞪大眼,看看傅霜知再看看那只剩个药底儿的碗。
很是担忧——
“其实,就算身体不好,不能做一些事也没什么的,你不必、不必……”鹿野说地吞吞吐吐,但眉眼间的担心和怀疑却是明晃晃毫不掩饰的。
这人不会为了逞强给自己开什么虎狼之药吧?
比如短暂让身体不怕冷的、喝了药瞬间变身大力士的……
忽略傅霜知能不能配出这种药的问题,假设真的存在,鹿野觉得这人很可能干得出来。
上辈子最后那十几年,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毒术是怎么练出来的?
固然有自身聪慧有天赋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这人完全不看重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当小白鼠似的灌了很多后遗症严重的药,可以说是只要不作死,就往死里作。
这辈子鹿野还以为这人不会再做这种事了,难不成,他恶习难改?
鹿野的眼神太明显了,傅霜知想假装没猜到都不行。
他忽然伸出手,伸到鹿野脸前。
“嗯?”鹿野看着他的手不解出声。
“砰!”
清脆的一声,鹿野就觉得自己脑门儿剧痛!
“傅霜知!”
她捂着额头不敢置信地等着眼前的人。
反了反了。
是她最近太和蔼可亲了吗?
傅霜知这种弱鸡,居然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刚刚狠狠弹了鹿野一个脑瓜崩儿的傅·弱鸡·霜知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感觉到了吗?”他问。
“感觉到了!”鹿野恶狠狠地答。
傅霜知满意点头。
“那不是什么奇怪的药。”他徐徐道来,“只是强身活血而已,提前喝一碗,能抵御些风寒,只是以防万一才喝的。”
鹿野:……?
谁问你这个了?现在的问题难道不是你狗胆包天弹我脑门儿的事吗?
正要发作,忽然,一只手落在她捂着脑门儿的那只手上。
十指纤长、微微有些凉的手攥住她的手。
“我只是体弱,不是废物。”
他牵着她的手,徐徐往村外走去。
“况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鹿野压根没仔细听这人讲什么。
她总觉得这个牵手有点突兀,关键是——
这是在白天!村子里!前后左右一群人看着啊!
看见左前方几个村民故作不经意却又偏偏刻意的要死的打量目光,其中甚至还有纯洁的小孩子!
鹿野无语凝噎。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牵着了。
她甩甩手,想将这人的手甩掉,然而——
咦,没甩掉?
鹿野呆了呆。
虽然她没用什么力气(对方是傅霜知,她压根不敢用力气啊!),但对付傅霜知,这点力气也应该够用了啊?
没有被甩开手的傅霜知轻笑一声。
“都说要刮目相看了。”他说着,掌心用力,用力,再用力地……握紧了掌心里那只手。
鹿野微微张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