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有用,还有还有!你缺什么实验材料吗?南边各种商品齐全,说不定有你需要的!”
……
一说起事来,鹿野顿时滔滔不绝。
傅霜知单手支颐,微侧着身,看着她,听她说。
直到鹿野再也说不下去。
“咳……”她清清嗓子,觉得口干舌燥的。
“喂,你有认真听吗?”
傅霜知点头,“有。”
然后条理清晰,简明扼要地将鹿野方才所说全部复述了一遍。
鹿野顿时满意了,正想表扬下。
“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傅霜知问。
啊?
鹿野挠挠头。
还有什么漏下没交代的吗?
好像没有了吧?她都快把每天喂围脖多少饭都嘱咐了!
于是她摇头,“没有了。”
傅霜知沉默片刻,又看着她,“真的没有了?”
鹿野确定,“真的没有了!”
傅霜知不说话。
忽然别过了脸不再看她。
然后,鹿野听到了一声十分清晰绝对不可能听错的——
“哼。”
鹿野:……?!
这是生气了吗?
是生气了吧?
绝对是生气了啊!
但问题来了——
他生的哪门子气?她哪里惹到他了?
鹿野眼睛眨巴好几下,也没理出半点头绪。
伸出手指,戳戳这人肩膀。
小声问:“你……怎么了?”
傅霜知不回,依旧拿后脑勺对着她。
鹿野尴尬地收回手指,但立时,又听到一声无比清晰的——
“哼!”
鹿野:……
鹿野顿时觉得自己好迷茫,好无助,比眼前有一百个敌人哇哇叫着上来砍她还迷茫无助。
男人的心思太难猜了!
于是她选择不猜。
——“我说你,到底闹什么别扭啊!”
伴随着这一声吼,鹿野直接上手,生生握着某人的肩膀,把他整个人弄成面向自己的姿势。
“有什么话就说啊!”鹿野气势汹汹,眼睛亮晶晶,眸子仿佛在冒火。
好像他在无理取闹似的。
傅霜知:……
他低头,食指轻按太阳穴,而后,无声地、长长地,叹息。
形容清逸秀美的男人目含轻愁,蹙眉叹息,烛光给他镀上一层油画般的质感。
画中人忧郁,烦愁,瞥向画外人的眼神仿佛看什么负心之人。
鹿野:……?
突然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她悄悄缩了缩脖子,不禁认真仔细回想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
这些天发生的事很简单。
傅霜知忙着接收县衙,她忙着做调研,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要想富,先通路,只有把南下的商路打通了,太平村,乃至整个北地的经济才能盘活。
于是,几乎是立刻就做出南下的决定,于是开始为此做准备。
傅霜知忙着县衙的事,她便也不打扰他,自己兴冲冲准备好一切,直到今天要回村了,才告诉他这件事,因为需要他帮忙以朔方县令的口吻写信好糊弄人。
记得当时——
当时他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好的样子?
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她还以为他要借机拿乔,又是倒水又是磨墨的,才终于哄得他写了信。
之后两人回村,一路上没多交流。
回村后,就是她跟大家说要南下的事,从头到尾,傅霜知都没说话。
——虽然他的确不是个多话的人,但话这么少,尤其是正事上话这么少,这绝对不正常啊!
鹿野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关键!
难道是觉得她这个决定做的太武断,没有充分征询他的意见?还是他压根就不赞同她这个决定?
“——你觉得我不应该南下吗?”自以为找到了关键的鹿野急忙询问,同时又有点抱怨,“你有意见早说啊,我又不是不听——唔!”
鹿野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因为——
她的嘴巴被人捂住了!
傅霜知掌心捂着鹿野的嘴唇,掌根和手指贴着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