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这个时代有了确定的身份一般。
傅霜知把自己的文书结果,瞅都没瞅一眼就塞袖子里了,然后正大光明凑到鹿野边上看她的文书。
“嗯,还是这个名字好听。”一边看还一边点评似的道。
那语气,秦天举竟莫名从中听出一丝小骄傲?
不是。
你骄傲个什么?
人家现在跟你没关系了啊!
还有傅兄弟你那举动,那眼神……
这是刚刚和离的夫妻?!
秦天举觉得自己脑子都成一团浆糊了,实在想不明白这俩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懒得想了,只打起精神问了句:“傅兄,除了和离外,此行可还有事?”
本来也只是随便一问,谁知傅霜知却立刻点头。
“有事。”他点着头,语气轻快。
“给我们出具一张婚书吧。”
……
……
……
……
……
……
要不是眼前的人是自己真心敬仰之人,秦天举真想叫衙役们把人绑了,叫他知道知道戏弄县太爷是个什么下场。
好在,人美心善的鹿姑娘及时开口。
“他瞎说呢别听他的!”
说罢,鹿姑娘狠狠瞪了傅兄弟一眼。
于是秦天举就见他傅兄弟无奈地叹了口气。
……
他一个还没成亲的单身狗真看不得这个!
“不过,我们的确有正事要与秦大人商量。”鹿姑娘又开口了,一直笑容甜甜的脸上,难得露出凝肃的表情,“不知大人知不知晓,蛮人近期便将南下抢掠,而我们朔方就是必经之路。”
秦天举:!
秦天举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一软,差点没一屁股滑到地上。
-
被四皇子临时授命,调到朔方这个边境县城做县令,秦天举自然不是没想到跟蛮人面对面的一天,因此起初,他其实是非常害怕,觉得自己肯定做不来的。
要不是四皇子对他寄予厚望,让他一时热血上头,这县令,他是真的打死都不想来做。
但自上任以来,朔方县可以称得上风平浪静,所有困难都可以称得上鸡毛蒜皮的琐事,再难处理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傅兄弟这个强大助力。
政务渐渐上了手,眼看朔方县一天天变好,秦天举便有些忘记了危险,甚至觉得这个朔方县令也不怎么难当。
但鹿野这一句话,瞬间让他想起了这是哪里,他来到这里的任务又是什么。
秦天举镇定了心神,坐稳了椅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的表现有多丢脸,顿时有些无言以对。
但鹿野,以及傅霜知,两人脸上都没露出任何嘲笑轻视的表情。
等秦天举恢复了正常,鹿野便说起从阿勒齐那里听来的消息。
听完了,秦天举更茫然了,眼巴巴看着两人。
“傅兄,鹿、鹿姑娘,那咱们,该怎么办啊?以前、以前的县令都怎么办的?”慌乱之下,秦天举完全想不出什么办法应对,只能下意识向两人求助,甚至想向前任学习,全然忘了他的前任是个什么东西。
傅霜知微微一笑。
“以前的县令?你是指孙侨么?”
“他会一听到消息就紧闭城门,放任没有来得及进城的百姓在城外被蛮人大肆抢掠,甚至派人在蛮人必经之路放些财物,再派人给蛮人带路,好叫蛮人放过朔方,蛮人也知晓朔方人少地穷,见孙侨如此识趣,便也不费劲啃这一块鸡肋,如此,他这个县令才一直安安稳稳地当着。”
“怎么,秦大人要效仿孙侨么?”
……
“混账!”
秦天举气得脑门儿差点冒烟,站起身子对着那个尸体都早腐烂了的孙侨大骂一通,那架势,大有把孙侨尸体扒拉出来再鞭尸的意思。
实在是孙侨这做法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
怪不得朔方县人口这么少,尤其城外人口,常常十里八乡没有一个有活人的村子,感情是都被孙侨这个“父母官”祸害的。
而给蛮人带路祸害其他城镇,则更是丧尽天良。
朔方是抵御蛮人的第一道防线,孙侨如此做,防线半点没防到蛮人,反而成了一把刺向大魏的尖刀。
想到这里,秦天举登时又热血上头。
他想他终于明白四皇子为何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