踊跃”捐款导致一直没有写下最后数额的傅霜知,则放下了笔,突然道:
“两位,你们能拿出这么多钱?”
他问地平平淡淡,毫无讽刺意味,似乎真的只是质疑下两人的财力。
但这质疑,却毫无疑问是对二人最大的侮辱。
质疑他们什么都可以,但不能质疑他们有钱!
偏偏这时候,秦天举还来火上浇油。
“对对,两位,捐献本是美事,怎么能因此让二位倾家荡产、入不敷出呢?”
陈志创瞅了傅霜知一眼,再朝秦天举呵呵一笑。
“秦大人,你也太小瞧陈某了。”
他忽然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扔给身后侍立的小厮。
“去,叫夫人把库房开了,把库房里的东西都搬来,让秦大人和各位老爷,当然,还有朔方县的各位父老乡亲看看,我陈志创有没有这个实力!”
说着,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投向了鹿野。
鹿野双眼圆睁,小口微张,一脸震惊至极的表情。
见陈志创看过来,目光顿时朝他看过去,随即又似不好意思似的,将脸扭向一边。
陈志创:稳了!
不是要看看他的实力吗?他就让美人清清楚楚地看看,他陈志创的实力有多雄厚!哼,姓黄的想跟他争?下辈子吧!
“是,老爷!”小厮拿了钥匙,一刻不停地就往陈家赶,索幸陈家离菜市口还不远,不一会儿,几辆沉重的马车驶来,一箱又一箱整整齐齐的金元宝银锭子被抬到行刑台上,引得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不仅普通百姓,就连秦天举,连其余几个富户,也对此感到震撼不已。
“陈兄……不愧是咱们之中实力佼佼者,愚弟佩服!”一个富户真心实意道。
其他的不管真不真心,实不实意,也纷纷对陈志创露出羡慕甚至嫉妒的表情。
陈志创顿时觉得美极了。
突然之间,他便体会到了石崇的乐趣。
他陈志创虽说有钱,但到底没有一官半职,顶天就是个土财主,除了有钱真不算什么,可如今,他这财富不止震撼到那些没见识的小老百姓,还把同城的几个富户,甚至新来的县令都震撼到了。
可不让人心情飞扬吗!
而这时,也被陈志创这一手惊到的黄连奎终于回过神来。
之后就是暗骂姓陈的狡猾。
他陈家家财万贯,他黄家难道就差了吗!
“陈兄的财力让人钦佩,不过,我黄某可也不甘人后啊。”
说着,他便也解下随身钥匙,丢给随从,“去,把库房还有我书房的柜子打开,东西带来!”
他黄家可不像陈家土财主只有金银和田产粮食。
因为祖上有过当官的,黄家除了金银外,还有些文玩字画奇珍异宝,那些东西说比田产粮食值钱也未必,但……起码比黄金白银高雅不是?这样不就又压了姓陈的一头?
“除了方才那两万两,我再出价值万两的文玩字画上百件!”
哦豁。
这样一来,黄陈二人又打成平手。
鹿野的目光适时地移到了黄连奎身上。
察觉到鹿野目光的变化,陈志创眼一瞪。
这姓黄的,今天非得跟他抢这个风头是吧?
顿时抬高声音:
“我再出粮食两千石——秦大人,这个陈某就不必证明了吧?城里几家粮铺可都是归陈某所有。”
秦天举僵着脸说不必不必。
呵,谁家没有粮食啊?
黄连奎丝毫不惧:“我加粮食五千石。”
陈志创:“我加棉布一千匹!”
黄连奎:“我加耕牛一百头!”
陈志创:“我加牛羊各五百头!”
……
陈黄二人仿佛比赛似的,互不相让,说出捐献物越来越多,傅霜知在那张素白屏风上奋笔疾书,不一会儿,就已经写下了一整列的捐献物清单,而这,还只是黄陈二人的战绩。
而眼看着黄陈二人出尽风头,其他几位老爷自然也不是死的,于是很快,那几位也加入进来,虽然不像黄陈二人还兴师动众地把自个儿家库房财宝都搬出来晒,但却纷纷做“我不参与你们的斗富但我家着实也不差钱,你们出啥我也必须出啥”的姿态来。
于是,那一面足足两米宽的屏风,眼看就要写满了……
各位老爷们说出的钱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