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愿割爱?”
一到了外面,长宁公主便十分气不顺地如此道。
鹿野很是无语。
敢情你丈夫都这样了,还惦记强取豪夺人家侍女呢。
她诚恳地摇摇头。
长宁本就不太好看的神色顿时更加难看,狠狠瞪了鹿野一眼,随即,却没有再说什么。
她想起四皇子之前暗暗的警告。
若只有鹿野自己,她自然不怕,但这小子却是四皇子看重力保的人,而四皇子最近风头正盛……
想到这里,长宁公主气更不顺。
但到底按捺住了。
“看在四皇兄的面子上,我今日暂且放过你。”她看着鹿野,幽幽说道。
“只是……呵呵。”
长宁公主一双眼睛好似深井,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威胁的意味十足。
若不是还在人家的地盘,鹿野真是十分想不顾形象地翻个白眼。
但眼下时机不对,她只能咧嘴笑笑,一副傻兮兮没听懂她的威胁的模样。
直把长宁公主气得更气不顺。
挥挥手就让鹿野滚。
鹿野也不管她口气恶劣,拱手有礼地告辞要走。
然而刚转过身,身后便立刻又忽然响起长宁公主的声音。
“等等——你那个侍女呢?”
鹿野停下脚步。
对哦。
傅霜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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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几位被留下“休憩”的女客们惶惶不安了一会儿,生怕左相长孙受伤,在场的她们会被迁怒,但互相安慰了一会儿后,又觉得不至于牵连到她们身上。
——以左相府对长宁公主那般毕恭毕敬的模样,肯定不敢发作长宁公主,那么与长宁公主一道的她们,当然也不会吃挂落。
定心之后,几人便又开始八卦闲聊起来。
先是聊了好一会儿公主驸马的八卦后,忽然有人疑惑地道:“咦?那个鹿清宁和那小公子的侍女,是不是进去太久了?”
这话一出,其余人顿时也察觉,纷纷奇怪地看向另一扇房门紧闭的屋子。
鹿清宁和那侍女不过是前后脚的功夫,便随公主与那小公子一起进了隔壁房间,但公主跟那小公子却是经历了驸马爷来寻人,而后驸马爷受伤,再然后急匆匆转移阵地治伤等一系列事情,直到如今人都还未回来,但隔壁呢?
从进去后,好像就一直毫无声息?
这是在干嘛?
几个女客不禁都好奇地紧盯着那房门。
而此时,鹿野和长宁公主也终于回来了。
两人都神色无异。
见状几人顿时又松了一口气。
——想来驸马应该是无大碍了。
长宁公主却皱皱眉,问道:“你们可见他那侍女?就是风姿卓然的那位?”
众女客:……
虽然长宁公主这话说的好像也没错,但就是听上去不大对劲的样子。
以长宁公主的傲气,居然注意一个侍女就罢了,还用如此字眼形容那侍女?
当然,这不是重点,几人正好正疑惑着,于是立刻推举了一人回答了长宁的问题。
听到鹿清宁邀请那人单独相谈,且至今未出屋,长宁公主的眉头立刻跳动起来。
都等不及下人代劳,她“啪啪”伸手拍门。
“开门!”
“嘎吱——”
几乎是长宁公主喊声刚起,房门被从内打开。
门内站着一位身形如松如柏、面容如雕如玉的……女子。
几位女客们一时间恍惚,忽然觉得长宁公主方才的形容一点不错。
虽是女子,虽为仆役,但这侍女用风姿卓然来形容一点不为过,明明是女子,猛一看过去,竟然让人目眩神迷。
普通女客们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长宁公主了。
她直接呆站住。
而眼前的“女子”却未呆愣住,“她”朝身后躬身行一礼。
“多谢小姐抬爱,但奴婢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恐无法另投他主,跟随小姐,因此请小姐切勿再纠缠。”
被“她”这话声一震,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看向“她”看向的方向,才发现鹿清宁正满眼呆愣愣地坐在地上,似乎被什么人一把推倒在地似的。
而这时,众人再看那风姿卓然的女子,赫然发现,“她”竟然略微有些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