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觉得这太子如何?”
客房内,正儿八经盘膝打坐的王缺给墨绫清传着音。
这是在太子府上的客房里,他不敢保证隔墙无耳。
其次他也不好布下隔绝阵法。
试想,他们在太子府上过夜还布下隔绝阵法,此事.........让太子怎么看?
这不是明妥妥的让太子对你产生猜疑吗?
所以,只能灵魂传音!
一旁,盘膝的墨绫清传音回来:“夫君是指哪一方面?”
王缺传音回去:“各个方面,夫人觉得太子如何?”
墨绫清略一思索:“这太子给我的感觉,很自傲,但他能拥有那么多的支持者追随者,他很不简单,他今天的这份狂傲也许是装给夫君看的。”
王缺嗯了一声:“为夫也是这样感觉,而且今天一天接触下来后..........为夫总觉得心中不安,总觉得会出事。”
墨绫清:“夫君不安的是四皇子?”
王缺:“不错,就是关于四皇子。”
“夫人你看啊,之前他们都说四皇子赢面最大,支持者最多,而且赵、李、刘、陈等等也都是支持四皇子,就连云霄书院的院长也都是站队四皇子。”
“明明支持四皇子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最后四皇子疯了?”
墨绫清:“也许四皇子是装疯卖傻也说不定。”
“夫人跟我想一块去了,我也感觉四皇子是在装疯卖傻,他肯定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情况不得不退避。”
说着王缺又继续道:“四皇子装疯卖傻,当朝皇帝又不允许子嗣自相残杀,六皇子想杀四皇子,怕是很难。”
“可四皇子不死,为夫又觉得心中不安,现在为夫被硬架到六皇子的船上,六皇子要是垮台.........咱们一个都逃不掉。”
“到时候可就不是咱们两个出事,如果只是咱们两个,咱们可以远走高飞,哪怕逃出周国都成。”
“到时候一出事那是连带着我们王家和夫人的玄阴宗。”
墨绫清传音过来:“是我们的玄阴宗。”
王缺笑笑传音:“都一样,反正其他皇子都被远调出了皇城到周国各边境封王,现在唯有疯了的四皇子仍旧留在皇城中。”
“他这样子,为夫真是担心,如果他真是装疯,那他肯定有绝地翻盘的手段,不然他不会如此隐忍。”
王缺看过历史书,知道历史中有不少皇子都是靠着装疯卖傻然后绝地反击。
墨绫清传音:“那夫君想怎么办?劝太子找机会暗中杀了四皇子?可这样的话,那就风险太大了。”
王缺直接传音回去:“这肯定不能如此,为夫岂会去劝太子杀了四皇子?”
“为夫如果去劝.........那有三种可能,甚至更多。”
“其一,是我有谋害皇子之心。”
“其二,是我有谋反之意。”
“其三,是我被太子当枪使了,到时候四皇子一死,皇帝降罪,那太子完全可以将为夫推出来挡枪!”
“不管怎么说,为夫都不可能去说关于四皇子半点之事,为夫就假装不知道,不言不语不听不看。”
墨绫清微微颔首:“不错,应该这样,但夫君现在被架的很高了,夫君打算如何破局?”
王缺沉吟片刻:“暂时没什么好办法,但今晚一过那就是一月二十五,皇年宴,那是二月三。”
“一月份有三十一天,那就还剩九天便是皇年宴。”
“这九天..........咱们就老老实实待在太子赐我的府邸里闭门不出。”
“太子不是宣传我要为他献诗一首吗?”
“那为夫就说要闭门创作细细打磨,我不信这话传出去,谁还能逼我相见?”
“这皇都里........水是真深啊。”
传音结束,过了一会后,墨绫清忽然又传音过来:“夫君,我觉得要提防一下右丞相。”
王缺传音回去:“夫人细说。”
墨绫清继续道:“右丞相若真不是太子的支持者,那皇年宴上,夫君为太子献诗一首.........夫君说右丞相会不会借题发挥让夫君为当今皇帝献诗一首?”
王缺一听这话身上泛起鸡皮疙瘩:“夫人真是心思缜密,这还真有可能!”
“所以夫君在这剩下的九天里,真要好好想想再写一首或者几首什么诗以作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