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衣服不沐浴,一身酒气的王缺拎着酒壶入皇城。
夜七点,载着王缺的轿子停在了金阙殿前。
今日瑞乾皇设宴,地点就在这金阙殿。
“大人,到金阙殿了。”轿旁,一太监低声细语的问询。
几息后王缺晕乎乎的声音传出:“好,扶本座下轿!”
一太监双膝跪地低着头,另一太监伸手拉开帘子等待王缺出来。
轿子微晃几下,一身酒气的王缺晕红着脸冒出头。
那太监伸手去搀扶王缺,王缺也是直接将胳膊压在那太监双手上脚踩着‘人梯’缓步下轿。
“大人,这前面就是金阙殿。”
“走。”王缺声音极大,说完后还又喝了口酒。
那太监扶着昏昏沉沉的王缺走上台阶,不多时王缺便是来到殿门前。
殿内,右相坐在桌前面无表情,周围,那是一众宫女太监低头侍立。
瑞乾皇贵为一国之君,人不到齐他怎会提前出现?
殿门口,王缺一把推开那太监灌了口酒。
几口酒下肚,王缺随意用衣袖一抹下巴大笑着看向殿内:“祁相,好久不见啊。”
殿内,右相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圣上摆宴,你这一身酒气成何体统。”
王缺踉跄进殿哈哈大笑:“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咱们圣上都还没说我什么,你个右相急个屁。”
右相冷笑:“云扬,你贵为二品大员,还是我朝第五位大儒,你就这样说话的吗?”
“如此粗鄙之言,也不怕被天下亿万万人嗤笑。”
“粗鄙?”王缺放声大笑伸开双臂:“皇庭,龙殿,是金光大道,可草庐,牛马,亦是众生百态。”
“你右相莫不是高位坐的太久,不知朝内亿万万子民的常态。”
“巧言令色,本相懒得与你多言。”
王缺大笑着踉跄到桌前扶住一把椅子喝了口酒,一口下肚,王缺这才醉醺醺的看向右相:“你啊,说不过就是说不过,不要找这些那些的借口。”
右相神色更冷:“云扬,你........”
不等他说完,正喝酒的王缺一口酒满满当当的喷了过去。
“噗!”
酒水宛如细雨,洒满了右相满头满脸满上身。
“你!”右相横眉怒视拍桌后退看着身上。
“啊?”王缺脸上露出惊色连忙开口:“祁相,我可不是故意的,我刚刚还在喝酒,你跟我说话我呛到了,你不会就因这个就生气吧?”
“来,我来给右相擦擦。”
“你!”右相身上灵力爆发一手推来:“退开!”
王缺眼底闪过冷色,大手攥住右相手腕硬推其爆发的灵力压了过去!
只一下,王缺便是将右相压的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
“哈哈........”王缺似乎是真醉了,只见他笑着拿出手帕伸向右相的脸:“祁相,来,我来给你擦擦。”
右相脸色阴沉,手臂一震直接运转天地之力震退王缺!
众所周知,想要引动外界的天地之力那只有虚境大能方可做到。
刚刚右相这一手.........其冲虚修为显露无遗。
右相不留痕迹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随后冷眼看着王缺自己擦着自己的脸:“十几年不见,云扬大儒竟已踏入冲虚境,厉害。”
王缺喝了口酒笑道:“我有什么厉害的?祁相你到现在还没死那才是真厉害。”
“王云扬........”
王缺丝毫不管祁岳海,他自顾自的大声开口:“冲虚境有八百年寿元,当年听说祁相都六百八十多岁了,这十几年过去,祁相也该七百多岁了吧?”
“要不我找点延长寿元的仙丹妙药天材地宝给祁相吃吃?”
“不用!”祁岳海眼底已经是不加掩饰的暴怒。
但王缺仍旧不依不饶:“祁相,你说你还剩几十年的活头,这把年纪还不辞官颐养天年你还等啥呢?”
“本相之事,不用你管!”
“得得得,本少不管,本少哪管的了你啊,本少又不是你爹。”
“王云扬,你过分了!”
王缺仍旧是不理祁岳海的话,他还在说着:“本少又没管你的义务,你爱咋样咋样,老死在这官位上本少都不问。”
袖袍下,祁岳海已经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