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此事功绩不小,还是别闹到两败俱伤的好。如果能够通过金钱解决问题,多付一些也不是坏事。但这件事情务必要干净利落,不留后患,千万不能让我卷进其中,你明白了吗?”
赵高眼神凌厉地盯向阎乐。
阎乐感受到一阵冷意,忙不迭保证道:“岳父请放心,我已经很清楚该如何行动,我必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绝对不会留下一丝把柄,当当也不会与您有关。”
赵高稍稍收敛目光,“对于你的办事能力,我是放心的,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将我的女儿许配给你。”
“两天后再来时,可别让我失望。”
阎乐含笑道:
“岳父不必担心,两天时间足够我把那个制墨工艺搞到手了,到时候,定会亲自送到您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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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工衙。
他此番只是为了传达陛下的命令。
阎乐将赵高送到门外,随即面色沉重回到房内略做思索,便高声叫道:
“来人啊,把工匠贰叫来。”
不多会儿,
贰 赶到。
阎乐上上下下打量着贰,“据我了解,你应是制革工人中的韗()人。”
贰逢迎着说:
“总曹记性过人。”
“卑职正是制鼓皮革的韗人。”
阎乐微微颔首。
继续道:
“你原来是九江郡人氏,家中世代做这门手艺,以前是专门供给楚国的显贵制鼓的,我说的没错吧?”
贰回答:
“总曹言之凿凿。”
“鄙家曾长期住在云梦泽边,泽中有许多猛兽,捕得了不少兽皮才维持了家业。这些都已成为往事,不知总曹提及过去缘由何在?”
阎乐冷冷一笑说道:
“我记得你近来年考成绩皆不佳,属于不合格等级。”
“按照法律,连续三年被评为不合格,就要受罚且被除名,再不允许入职了。”
“你这两年工作进度我看得很清楚,今年合格难度不小啊。”
贰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知道自家企业里艰难处境的事实。
然而他实在无可奈何。
法律上要求同一类的物品,其尺寸,长度,面积均须完全一致,并按照咸阳的标准。
他这个个人制鼓师要在各个方面做得完全一模一样,简直是过于严格的要求,他根本难以达到标准!
所以他每年都处于最差的成绩。
贰焦急地辩解说:
“总曹你应当了解造鼓的过程有多么苛刻,我确实努力了,但是皇朝的要求实在是高得离谱,少府送来的材料也不尽如人意,真的无从施展。”
“家里的境况你心里有数的。”
“家里没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可以用来抵押,如果总曹有看中的,只希望今年能给我点余地,帮我度此考核。”
阎乐轻摇脑袋。
“百工匠考核,我实在无能为力。”
“多年以来,你送我礼物,我帮你,不然你怎么可能会坐上工匠的位置?但是我深知你的难处,眼见你的成绩每况愈下,实在让我于心
就在秦长青踏上长阳街的时候,对面走来了一位尖嘴猴腮、胡须稀疏、脸上有一颗黑痣的中年男子。此人穿着一件深红色的大衣,脚踏行縢,头上用褐色的布包裹,额头上还绑着一条赤帻。
此人乃是一名低级小吏。
这位小吏步伐急促,显然是有什么急事。秦长青不愿此刻节外生枝,便向旁边侧身让路。然而,这位小吏并没有径直走过,而是停在秦长青面前笑道:“秦史子,请留步。”
秦长青怔了一下。
尽管不认识此人,但他依旧礼数周全地拱手行礼。虽然不解其用意,但由于长时间研读道家经书,他已能做到心如止水。只要不对他过分冒犯,他绝不会因此显露出过多情绪起伏。
“少吏找我是有何事?”秦长青问道。
对方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道:“我听说过你们史室有一种制墨的方法,与我的工作有些类似,所以希望能详细聊聊。”
“不知道史子可否愿意分享?”他又说道。
“当然,如果你愿意无偿将这制墨方法教给我,我也一定会对你慷慨大方的。”
“不过,你也明白,这种未经过大量验证的新工艺,很难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