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恼怒地道:
“简直是荒唐!”
“我为什么要报复十哥?我始终对此一无所知!”
赵高冷静道:
“然而,其他人未必这般想。”
“即便明知公子未涉及,仍会装作不知道,毕竟如今在朝廷中,除了老大之外地位最高的便是公子。”
“公子有能力继承帝位便是公子最大的错。”
“此过错”
“自出生之日起就注定的!”
胡亥惊讶万分地望向赵高,说不出话来。
赵高的目光转向胡亥,冷漠地说:
“您现在已经别无退路。”
“唯一的可行之道是尽量保持低调,绝不可轻易插手任何涉及老大和十公子的事务,等到他们互相斗争两败俱伤之时,再适时出面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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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满脸惶恐:
“但如果我不愿意呢?”
赵高认真答道:
“当年长平君是不是真正反叛并不重要,他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谋逆之意!”
“但如果公子现在放弃,结果只会更惨。”
“我对您的成长过程非常熟悉,绝对不会让有害于您的事情发生。”
“但是这次的突发状况,我也无法预测最终结果,为避免事态扩大,必须请求公子帮助御史韩德快速解决这个案件。”
“请您明鉴。”
胡亥被这些话吓得浑身颤抖。
见胡亥满脸恐惧,赵高的脸色更沉了。
他严肃地道:
“公子,必须迅速做出决断。”
终于。
胡亥沮丧地瘫倒在地,无奈地说:
“都按照你的方法吧。”
“你怎么做我都同意。”
赵高认真地鞠躬。
“臣领命。”
(以上改编自提供的文本,调整了一些表述方式,但仍保原人物和情节。)
长青
殿内。
嬴政高坐龙椅,俯视着匍匐在地的赵高。
“说吧。”
“你到底犯了什么罪。”
赵高依然跪在地上,全身微微颤抖。
俯首道:
“臣犯下了大罪。”
“那件呈献给陛下的墨宝,并非是工师上贡,而是由一名史子自行制作。”
“那位史子并未将此墨宝献给任何人。是当时的工师见其优秀,强行从他手中夺走的。”
“任工曹期间的阎乐,出于贪功心切,并未深究墨宝的真实来源,便匆匆呈报于臣,臣亦因昏庸,未能详细查明。”
“臣之疏忽!”
“恳请陛下降罪!”
赵高双手贴地,身子佝偻,姿态极为恭顺。
嬴政注视着他,眉头一皱,声音冰冷。
“还有什么。”
赵高身躯一震,颤巍巍地说:
“陛下曾下旨让臣传达圣意,要对制墨的人给予奖励,并获取此墨工艺。”
“然而,那工师见到如此丰厚的赏赐,起了贪念,意图据为己有。趁着无人注意,多次索要那名史子的工艺秘诀未果,竟然想采取强硬手段。”
“幸好当时工曹阎乐外出归来,及时发现,这才制止了一场冤屈。他也立刻控制住那个工师,并到御史大人那里告官举报,使此事昭然若揭。”
“为臣不敢有所隐瞒。”
“特来向陛下请罪,请求惩罚!”
说罢,赵高原地匍匐不动,显得格外谦卑畏怯。
嬴政冷哼一声,眼中怒气翻腾。
“惩罚?”
“仅仅是惩罚而已吗?”
“如今,在朕管辖的咸阳,居然有人胆大妄为,公然抢夺他人财物,在你们眼中,帝国的法令难道只是一个摆设吗?”
“你赵高熟知法度。”
“在献上墨宝之时,朕不信你竟不知自己的疏忽会招致如此祸端。”
“而如今,要不是那名史子不愿屈服,恐怕朕至今仍然一无所知,不知道这所谓的墨宝竟来得如此不清不楚。”
“赵高。”
“朕对你极为失望。”
赵高闻言,面色惨白,惊惧地说:
“臣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臣一时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