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深吸一口气,向殿外走去。
赵高率先迈步,低声说:“公子,车马早已备好在门外等候多时,现只需公子动身即可。”
“公子,请上车!”
长青
无意间染病的确是很有可能的,公子您还是不要无理取闹了。陛下需要静养,请您保持安静。”说完,嬴腾将一份空白的诏书放到始皇面前。他已经明白了胡亥的心思,胡亥平日在宫中表现得一向温和,未曾显露出什么野心。然而如今始皇病重,他终于暴露了对皇位的欲望,一直试图阻挠治疗。看到此景,胡亥再次大声说:“那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快医治父皇?不管父皇得了什么病,我只希望他能健健康康。你们作为大秦的医官,理应担负救治的职责。”
“我现在命令你们给父皇治病!”
夏无且苦笑着。他们又岂会不想救治呢?可是力有不逮,疟疾这病自古以来就极少有人能够治愈,不然历史上也不会闻疟色变了。赢政紧闭双眼,想要斥责却实在是太过虚弱,只得闭目休养。听到胡亥的话后,他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这时,他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涌上心头,几乎已经难以保持清醒。勉强提起一口气,深呼吸后睁开了微弱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宗正上前,朕要下诏。”
嬴腾露出一丝悲哀的神色,心中如同被刺痛。与始皇共事多年,他早已熟悉这位君主的为人,此刻看着他面容憔悴的模样怎能不感到心酸?嬴腾深知始皇宏图大志,也清楚现今大秦的困境,知道这位开拓 正策划着什么重要的布局。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无不都是为了秦朝、为了华夏未来的发展,他甚至愿意背负一切罪名来为后代铺平和平的道路。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没有人预料的情况下,始皇染上重症。
若始皇一旦遭遇不测,整个秦国将难再有平静。眼下仅仅胡亥一人得知消息便已然混乱如此,若是其余几位王子获悉,怕是宫里更会一片混乱。因此,陛下不得不考虑写下诏书。但是,除了胡亥之外的其他诸位王子,又有谁能担此重任?
想起这个问题,嬴腾心中浮现出一个人——秦长青。只不过,秦长青的真实身份尚未公开,若立其为继承人定会遭到诸多官员的反对和质疑。一时间,他也难以料定始皇究竟会选谁接替自己。
尽管不知始皇究竟会选择谁,然而无论如何,短时间内朝堂也无法安定下来。嬴腾俯身时,赵高再次打断,高声道:“夏无且,你为何还在发呆?赶紧救治陛下!”“陛下乃是龙体,必然会康复。作为医家领袖,你能治不好疟疾?赶快给陛下看病去,若是无法救治,赵高我决不饶你。”
此刻的赵高已经是破釜沉舟。他知道,这份遗诏不能公开发布,尤其不应在这个场合公布。不然,即使他手段再多,也难保不出漏洞。更重要的是嬴腾乃秦的大宗正,绝不会允许其任意妄为。他必须制止这一切!
见赵高一次又一次地干扰,嬴政终于忍无可忍。他允许赵高进殿的原因一是因为他负责玉玺,诏书最终还得盖上印信,二是遗诏事关重大,必须保证公正性,增加证人在场减少做手脚的机会。可是现在的情况让他很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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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担任大秦博士,年俸达六百石,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笔巨大的收入,直接放弃实在令人不甘。
子襄注意到了孔鲋的犹豫。
劝道:
“兄长,勿因小利迷失了大局。”
“如今我们儒家能如此安宁,主要是由于朝廷的重点在于六国贵族。假如六国贵族一旦逃离,若我们仍旧留在咸阳,势必将最先遭殃,到时候如何还能安宁得了?”
“时机宝贵,不容错过!”
“这次始皇生病的事来得太突然,对于反秦势力却是个大好的机会,倘若我们这次没能抓住,怕是要彻底失去主导权。我们儒家既已决定与秦廷割裂,便不应再犹豫拖延。”
“兄长,应当迅速作出决定!”
孔鲋迟疑了一下,最终点头道:“一切都依襄弟的意思,这咸阳,的确不可久留,只是离开后若官府追究,必定能找到我们的行踪,那时岂不是有损先祖声望?”
子襄说:
“先祖乃是圣人,怎会因这污点而受玷污?”
“只要我们逃出去,并传播先祖的学问,就算秦廷想要诬蔑我们,也无法改变事实,真理自在于百姓心中,我儒家向来善于民心的引导,只要孔门不灭,先祖声名便能永存。”
听到这些。
孔鲋终于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