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回家后,白茶对徐文宇发了好一通脾气,死也不肯再去农业公司上班。 “表哥,你知道丁汝樱对我做了什么吗?她……她把我推下田……” 白茶一边抽泣一边说。徐文宇烦躁地揉了揉眉头。 事情的经过他已经听丁汝樱说了,并觉得白茶不占理。 “所以她不是安排你做助理吗?只需要做做文件报报账,那是最简单的活了,你非要去当什么总经理,就得干人家总经理的活。” “我……”白茶的泪水喷涌而出:“表哥!你就忍心看我受苦?为什么她白茶可以当老板,坐车去晃晃巡视一番就好,我却要干苦力?” 徐文宇忍不住训斥:“你跟她能一样吗?她有本事,拿了魏池8000万投资,你要是也有人投资,你干什么都没人管你!” 这不是明摆着说她不如丁汝樱吗?白茶闻言,哭得更厉害了。 “我不管!我也要开公司!我自己做老板!” “你……” 徐文宇对她忍耐见底,正要骂,冷不防丁汝樱在一旁悠悠地来了一句: “行啊,宇哥,没人给她投资,你给嘛!反正都是自家人!” 咦? 对啊! 白茶眼前一亮,有思路了,心想丁汝樱总算说了句人话。 “是啊!表哥,你不能给我投点钱吗?我也要做女强人!” 可是徐文宇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这钱给出去就是打水漂,他是万万不会同意的。他可以给小情人买几个包、几辆车甚至几套房,但那些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是小情人用千恩万谢换来的。 但投资可不一样,钱扔到水里没了,小情人也不会感激自己,这不等于白花了吗? 徐文宇是给出一分钱就要讨回十倍百倍利息的人,绝不会做这种冤大头。 “你少折腾了,你能干成什么事?老实在家待着吧,不给我添乱就很好了!” 扔下这些话,徐文宇转身走了。 白茶伤心极了,但丁汝樱还在场,她无论如何不能被对方看笑话,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咽。 然而丁汝樱上赶着要给她出主意: “表妹,我给你支个招,你爱听不听。” “求人不如求己,几千万没有,百八十万还不容易?你那新手表不就价值八十万么。” “你也用不着在我面前遮遮掩掩,我知道你肯定有些珠宝和私房钱,狠狠心拿出来点,这开公司的启动资金不就有了?” 这话说到了白茶心坎里。 的确,她跟徐天宇这些年,手里攒下的资产有好几千万,光存款也有个几百万。但自己的钱跟别人的钱终究还是不一样,她舍不得往外掏。 而且,这些钱乍一听不少,但跟贵太太富家女们比起来,白茶充其量就是个中产。她见识过上流社会的奢靡生活,哪里会满足于这薄如纸张的家底? 这也是为什么她渴望创业。 她迫切希望自己的资产进一步壮大,真正够上上流圈的门槛,一跃成为人上人。 以前她是打算靠巴结徐文宇,达到这个目的的。但徐文宇最近肉眼可见地对她厌倦,她的挥泪撒娇大法都失效了,距离全面失宠也不远了。 不论是为了挽回徐文宇的心,还是自己努力成为豪门,搞事业成为她面前唯一的捷径。 “珠宝那些东西啊,我跟你说,其实没多大用处,换成真金白银,才能真正兑现价值。” 丁汝樱说。 白茶听着,心中又为难又别无选择。 丁汝樱内心冷笑着看她犯难。 白茶,你这回感受到原主上辈子的痛苦了吧? 上辈子,原主为了招待好白茶这个表妹,在奢侈品商场刷信用卡一掷千金,欠下大笔债务。徐家人明知道她没有钱,却并未为她分担半分,还轮番指责她大手大脚。 当时,白茶也是这么“好心好意”地告诉原主,让她把丁母的遗物,一些昂贵的珠宝首饰,给变卖了。 天真的原主在情急无奈之下,听信她的劝说,以极低的价格,把珍贵遗物卖给了一位神秘买家。 待到白茶逐渐露出真面目后,原主才发现,原来所谓神秘买家,就是她。 她不过是玩了个小把戏,与人里应外合,低成本骗取了原主大量的珠宝首饰。 原主为此一直觉得对不起死去的父母,郁郁寡欢,也为今后的重病埋下了病根。 而今天,同样的话语,同样的套路,丁汝樱通通还给白茶。 “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丁汝樱站起来身来,摸摸已经很明显的孕肚,悠悠地准备走人:“表妹,我叫你一声表妹,不是因为我傻,而是我有信心,该我的还是我的。可是你,有吗?” 说完,丁汝樱扬长而去,徒留白茶兀自心寒。 一直以来,她深信自己才是牢牢抓住徐文宇的心的人,终有一天会踢掉丁汝樱这个可悲的女人,当上徐家女主人。 本来,徐文宇与她商量好的是,先让丁汝樱认下天晟这个养子,然后让她以表妹的身份住在徐家。那么,他们把丁汝樱蒙在鼓里,仍然可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等到天晟把丁汝樱最后一笔基金掏空,也就是她当上徐家女主人之时。 但最近徐文宇和徐太的态度,让她开始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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