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宇疯了。 是真正意义上的疯。 听说丁汝樱怀的双胞胎不是他的,徐家股份彻底旁落他人之手,他的精神就崩溃了。 再得知白茶竟然已经怀孕三个月,却被他安排人做了不规范的堕胎手术,大出血而死,他吓得当场精神失常。 “别瞪我……别瞪我……血,好多血,好多血啊!不是我……不是我!啊!你别过来!有鬼!白茶!你别过来……” 他直勾勾盯着那张染血的手术室,与死相可怖的白茶对视,浑身抖得像羊癫疯,同时大小便失禁了。 警察冲进手术室时,他正对着半空挥舞一把手术刀,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划得破破烂烂,也划出道道血痕。 他宛如一个血人,涣散的眼神中透露着疯狂,似乎在与什么进行生死对峙。 “他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现在疯了还能以精神失常逃脱死刑,真是便宜他了!” 魏池愤愤地说。 丁汝樱却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没关系,他现在恐怕恨不得去死呢。他在监狱里天天做噩梦,大白天也见鬼,嚷嚷着白茶要找他报仇!” 现在的徐文宇,确实生不如死。入狱才几天,他已经瘦得不见人形,头发大把大把脱落,吃不进、喝不下,精神和肉体都极度衰弱。 他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白茶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不甘心地瞪着他。 他整夜整夜无法入睡,但又出现幻觉,到处都能看到浑身是血的白茶。她一步步朝他走来,举起一把滴着血的手术刀。 于是,他屁滚尿流在小小的监室里逃窜,一会儿不要命地朝地上哐哐磕头,一会儿用拳头疯狂打自己,甚至还用衣物勒自己的脖子。 狱警不得不把他绑了起来,以防他自残。但他总能想到伤害自己的办法。 “听说,昨天他被紧急保外就医送到医院去了——他趁狱警不注意,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丁汝樱说。 “这也太狠了……”魏池啧嘴。 照这样下去,徐文宇没几天活头了吧?他也算遭到报应,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摇摇头,魏池把这人踢出自己的脑海,一脸担忧地握紧丁汝樱的手。 “不提他了!你现在感觉怎样啊,老婆,还疼吗?” 丁汝樱蹙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越来越疼了,闲聊都分散不了注意力了,是不是该去产房了?” “啊?” 魏总马上慌了,扯着嗓子喊起来: “护士!护士!快来!我老婆要生啦!” 一群医护呼啦啦地,将丁汝樱从待产的病房推进产房。 魏池亦步亦趋跟着,也想进去,却被挡在门外。 “先生,你太太说不要让你跟进来,她说你太吵了!”护士为难地说。 魏池:“……” 行叭,老婆发话,还能咋滴! 有钱的魏总只好在产房门外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紧张的劲一上来,又想花点钱压压惊。 于是,他在三更半夜分别给十几个不同部门的总监发短信,拍了中世纪的珠宝,又买了几块地,又看中了几栋楼,又收购了几个公司,其中还包括一家母婴企业…… 老板娘生孩子,魏氏上下也跟着忙活了一夜。直到清晨响起清脆了婴儿啼哭,大家才获得解放。 “恭喜呀!先生!是一对龙凤胎呢!” 护士喜滋滋地把孩子抱出来,没想到门外的人一阵风似的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冲进产房。 “老婆!你没事吧老婆!疼不疼!累不累!要吃点什么!老婆!” 魏池紧紧握住丁汝樱的手,连珠炮似的问。 看到她一脸疲惫地躺在床上,脸色那么苍白,他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丁汝樱痛苦地闭上眼睛。 “……大哥,我想睡觉,你可以闭嘴吗?” “呜……” 被嫌弃的魏总委屈地缩在角落里,再不敢出声。 这时,两个睡得香甜的小宝宝,终于进入了他的视线。 这就是我的孩子吗? 魏池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当爸爸了。 小婴儿是那么地小,像降落人世间的小天使,面容安恬柔和。 他们一边睡一边挥舞着小手和小脚,仿佛睡梦中还在努力适应着这个世界。 魏池轻轻地抱起小妹妹,又把哥哥的婴儿床往前推了推,紧紧挨着丁汝樱的床。 丁汝樱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他一边搂着小妹妹,一边轻拍哥哥,两个小宝宝也甜甜地睡着。 原来这就是一家人的感觉呀…… 魏总满意地翘起嘴角。 二十年后。 “萱萱!” 一个头发像鸡窝的男人从卧室里冲出来,显然刚刚从梦中醒来。 “你妈呢?怎么不见了!” 一个十五岁上下的少女正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电脑跟人对弈。冷不防被人打断,她掀起眼皮子看了男人。 “你还问?当然是又又又又离家出走了!” “什么?”男人悲痛的呼声响彻别墅:“老婆!” “汪汪!” 一条可爱的小柴犬从外面跑进屋,一个运动装的少女跟着走了进来。 她是葵葵,和萱萱是双胞胎,两人长得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同的是,萱萱沉稳大气,她活泼元气,是个运动健将的模样。 “老爸又暴走啦?哎哟,我们家的男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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