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刚刚给帝青钱时故意爆出一点神息,那化羽的神息瞬间充满这里,然后又消失。
那个带路的人以为这神息是帝青爆出的,对他的敬畏之心更深了几分。并庆幸自己没有试探他,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讪笑道:“对了,先生,我叫刺癞头,是地下演武场云琼分部的前台,如果您哪天有时间去总部转转的话,可以为我美言几句吗?”
“嗯!”帝青只是敷衍的应了一声,并未做承诺。
他们来到另一个昏暗的屋子里,刚打开门,帝青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五颜六色的神息在黑暗中摇曳着,而且没一个是凝商境以下的。
刺癞头咳了一下,这股压迫感突然就消失,那摇曳交织的神息也慢慢消散变淡。
“先生在此稍等片刻!”
他点了一盏灯,微弱的灯光照亮这间屋子,帝青这也才看清原来这个小屋里都是人,怪不得刺癞头让他在这里稍等片刻。因为屋里根本没有落脚的位置。
这些人或胖或瘦,或高或矮,但不变的是他们身上都有很多伤,头上罩着沾血的麻布袋。
刺癞头做出请的动作:“请先生选择自己的沙包。”
帝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意思是说这些人是沙包?!他一直以为沙包是清影院里那种在袋子里装满沙子的沙包。
他忍下心中的惊悸,向那些人走去,那些人立马站得整整齐齐,如同一个个商品等着检阅。
帝青穿行其间,他不知道该选择谁,打不打得过是其次,主要是他无法将活生生的人当做沙包对待。
老师,这些人如果没被选中会怎么样?帝青看着这些人在心中默问。
燕安反问:“你买东西的时候,那些没被买到商品都是被怎么处理的?”
帝青倒吸一口凉气,回道:除非那些商品是人们的必需品,要不然终有一天会被扔掉。
“是啊,被扔掉。但他们没有那么好的运,他们会死。要么死在某个变态的手里,要么失去价值被演武场抹杀掉。”燕安看着这些人说。
帝青停了下来,不知怎的,他有一丝不忍。
刺癞头见他停下以为他是选好了,便走过去看他选的是什么人。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他嘴角疯狂抽搐:“先生,您确定选他?”
帝青疑惑,侧仰着头看向身旁的人,那人也低头对上他的目光,随后若无其事将目光移开。
他刚想说自己没选,但转念一想,反正也选不出来就这个吧,然后看向刺癞头:“不行吗?”
刺癞头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为难:“不是不行,但选他的话最好还是换个面具。”
帝青笑了一下:“这面具吾甚喜,为何要换?”他说着打量起他选的那个人。
此人身形秀颀但又不单薄,身上麻布衣服和头上罩着的麻布袋都沾着血,看着有点恐怖,帝青的目光停在他绷着夹板的左腿上。
刺癞头想要解释,那人看了他一眼,吓得他把话吞了回去。他看向帝青又问:“先生,您真的确定吗?”
帝青原本不确定的,但听见他这么问,叛逆心一下子就上来了:“就他了,不改了!”
刺癞头默默在心里给帝青烧了一炷香,要知道这家伙可是这些沙包里最危险的,他甚至都在想这家伙莫不是哪个客人假扮的。
因为沙包不能重伤客人,犯了事的沙包会被惩罚,而一套惩罚下来,人基本去了半条命。但这个沙包不仅重伤客人还杀人,对此总部都没有对他实施任何处罚。
而且他还只杀带重明鸟面具的人,被大家私底下称为重明鸟杀手。
但刺癞头转念一想,这位先生是化羽境应该没什么事吧?就笑道:“那好吧!这人性格不怎么好,所以价格不高,十枚绿意一天。”
帝青拿出燕安给的那一块红意:“这个够他一年了吧?”
刺癞头拿过红意,谄媚地笑道:“够够够!还多一百多天呢。”然后对那人说,“从今天起你就去重明间等先生。”
“是!”那人行礼道,声音宛如洞箫低沉柔和。
刺癞头看向帝青:“先生,小的就不随你去了,他会带您去您的房间的。”
他说着向帝青再拜后离开。
那人将帝青领出屋子,说:“请随奴来!”
那个人在前面一瘸一拐的走着,帝青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走,原本一切都挺正常的,突然那人停了下来,伸手来拉他。
帝青正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