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陈昭皮笑肉不笑：“拜”，随后立马关窗睡觉。
阿晟：“……”
他身边蹲在窗子下的小厮摸着下巴，认真思考：“阿晟公子你别急，一定还有其他方法能吸引到那位公子多看你一眼。”
阿晟失笑：“我吸引他注意力做什么？”
“？您今天又是掷千金，又是包下我们客栈，又是半夜偷鸟的……”
您说不是为了吸引隔壁这位公子的目光，鬼信啊？
阿晟也缓缓关了窗，夜莺在他手里无声无息地睡去了，就像是被催了眠一样。
没人看到他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
他的额头抵在窗框上，嘴角荡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只是碰到老熟人了，忍不住想逗弄一下罢了。”
—— ——
隔日一早。
陈昭吃过早饭后就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同公孙澈几人去了城外。
不愧是公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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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专门的打手队伍来城门口接几人。
这些人陈昭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昨日推销中喊着“黎家打手”的那群人。
走了没多久就进了林子深处，再往前就到了黎家打手的驻扎营地。
领头的是个独眼男人。
公孙澈对其很恭敬。
不过，公孙澈向来对人都很礼貌，陈昭也就没有太在意。
“壮叔。”
公孙澈是这样唤领头人的。
“小澈来了。”
和城中修士不同，独眼男人对公孙澈有种特殊的亲近，是陈昭第一个听到不叫公孙澈“公孙二少爷”的。
他们在交谈昨日带回来的那群魔族。
黎领头说那几个魔族很不老实，都说不认识魔将。
陈昭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你们也不知道那个魔将的姓名么？”
众人看向陈昭的表情有些微妙。
黎领头拍了拍公孙澈的肩膀：“你的小友确实很少来这种地方。”
公孙澈横了一眼其余人，除了黎领头之外，其他人都撇开了眼。
他看向陈昭，表情温和：“陈昭，很多魔族是没有姓名的。”
“？”
公孙澈有意引着陈昭往前走，想让他避开身后的血腥。
虽然有公孙澈的身子阻拦，陈昭还是看到了被审问的魔族。
一个“惨”字不足以形容。
最起码要两个字。
太惨。
“魔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公孙澈解释着：“弱小之辈不配拥有姓名。”
他的声音有些动容，不知道是联想到了什么，声音毫无征兆地寒了一个度：“哪怕那些魔族都是单独的个体，他们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子嗣……”
公孙澈眸子轻轻闭上，像是要隐藏什么情绪：“只要他们的地位修为低下，他们的姓名就只能被一串没有任何意义的数字代替。”
就像是多余出来无用的机器人，因为注定要做炮灰，所以上层的人从来都不关心他们叫什么。
无人会在意失败者的姓名。
注定要被遗忘的人，连独属于自己的名字都不配拥有。
公孙澈幽深的眸子望向陈昭：
“陈昭，那个魔将也是这样的。”
他至死，世人都只能用“那魔将”来称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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