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德纳忆域,联觉梦境内,又是十数日过去。
波尔特大酒店,顶部招牌处的观光台。
今天白言为阮·梅辅导生命科学知识的地点就选在了这里。
现在这里已经比之前要热闹了一些。原本波尔特大酒店重新开放之后,只有少量流梦礁居民光顾。
流梦礁是昔日钟表匠势力的藏身之处,同时也藏着许多闷闷不乐的人们。
比如窄巷里坐在楼梯上,整天嘟囔着[人生是一座上不去的阶梯]的家伙,还有坐在垃圾桶上抱着酒瓶说[戒了这杯酒她就会回来了吗]的皮皮西人……
这些天三月七不止负责了采访和记录,还经常和星一起带着小雅和钟表小子到处跑,收集大家的“愿望”,善用钟表把戏,让一些失意的人们重拾对生活的信心。
而在这期间,三月七对白言的采访也完成了。
白言和阮·梅对坐在波尔特大酒店顶部观光台的座位上,桌面上就有那么一份三月七主编的报道。
报道上写着:【流梦礁重建的经济支持,由生命科学学者白言先生提供;特殊技术支持方面由白言先生和阮·梅女士共同提供。】
[为什么这上面会有我的名字?]
阮·梅并没有那么问,因为白言事先已经通知过她了。
在外界,白言只是个上次与阮·梅女士闹绯闻的生命科学家。提供给流梦礁的特殊技术支持虽然有限,但对于一般的科学家也不是什么小工程。
挂上阮·梅的名字就不一样了,那就真的变成小工程了。
至于绯闻再次发酵什么的,阮·梅不在意,白言也不会在意。
阮·梅坐在白言对面,轻轻翻阅着他之前的笔记,轻声道:“你是不是认为我不在意和你的绯闻?”
白言则拿着三月七的报道,饶有兴趣地看着,并应道:“难道你在乎吗?”
“的确不在乎。”阮·梅抬头看着他,“但是我在乎这次挂名而得来的报酬。”
白言依旧不慌不忙地看着小三月的报道:“该给你的迟早会给你,没必要着急。”
阮·梅也不慌不忙地翻阅他的笔记:“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并没有着急。”
二人挑的位置正好在观光台靠近边缘处,只要一转头,就能将流梦礁的景色从上到下一览无余。
尽管白言用不着这个视角,但从这里看,每个人都能感受到流梦礁这些天的改变。
“你们俩在这里啊。”少女的声音传来。
三月七手持相机,从观光台的另一边走来,面带微笑道:“又到了这周的波尔特酒店观光台拍照时间了。”
在三月七主编的报刊上,每周都刊登着在这里拍的照片,以此让人们看到这一周来流梦礁的变化。
原本昏暗的街道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光彩,破旧的公园也得以修缮,之前关闭的店家也陆续开张,孩子们每天都按时在新建的学校里上下学……
三月七来到白言身边的位置,一边找准角度拍照,一边聊道:“本来星是要陪我一起搞定这周的报刊的。”
“她放你鸽子了?”白言明知故问。
“倒也不算。”
“咔嚓——”
三月七拍下一张照片,看了看,不满意,继续找角度,并继续跟白言聊下去:“上次她去十二时刻找拉帝奥教授,结果遇到了愁眉苦脸的橡木家系家主。对方邀请她有时间聊一聊。今天她去朝露公馆了。”
白言一语道破:“愁眉苦脸的橡木家系家主?邀请她的是假面愚者。星期日就算再难受,也会在外人面前装得一脸淡定。”
“诶?”三月七放下照相机,担忧道:“那星不会出事吧?”
白言轻笑一声:“能出什么事?我倒是觉得,她跟姓[欢愉]的家伙应该很聊得来。”